这时王听荷等姐儿也纷繁献礼,文玩扇子、檀香铜炉,比不得王锦锦送的珊瑚贵重,但也精美合用。
王听桃正要答复,王听兰却缓慢的抢过话头:“哎呀,传闻五妹此次打碎了观音像,挨了好些板子,她那身子骨可扛得住?”
王听兰见姐妹兄弟都送出去了贺礼,她那一早筹办好的珊瑚珠子也不能再掖着了。
“起来吧。”老太太摆了摆手,随即看向王锦锦,那意义不言而喻。她笑着问:“如何你送的珊瑚,与你四哥送的如此类似啊?”
王听荷见不得姊妹被挖苦,柔声道:“娘亲,你怎能说二妹没有贺礼?方才那千寿图,也是她的一份情意。”
“三妹,你记错了吧?”
他一撩衣袍跪下,沉声道:“祝老祖宗松柏长青,日月长明。”
李氏“哼”了一声,扭身坐一边,不睬她。
李氏笑道:“mm你就是过分谦,人家世子若不是看中了听石,怎能够临走还点名要听石相送呢?”
“娘。”王听荷蹙眉,“你少说两句。”
老太太本来就心疼她,瞧她这模样,忍不住瞪了眼严嬷嬷,似在见怪她让下人打的太用力。不幸严嬷嬷委曲,没法解释。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赞美的点了点头:“兰姐儿倒是通透。”
她硬着头皮对老太太说了句吉利话,便将锦盒献去。
王听兰与周姨娘精挑细选的东西成色天然不会差,拳头大的珊瑚珠很少见。
“兰姐姐不消担忧。”
王听兰神采一僵,不晓得这个之前总与王锦锦不对盘的三妹如何回事,竟然替王锦锦提及话来。
林氏微浅笑道:“老祖宗,这孩子筹办了贺礼,非要给您送来。”说完,她低头给萧秋年使了个眼色。
老太太虽也惊奇,到底是小辈的一番情意,她不好置评。
老太太最后才细心看正中的那一圈“寿”字,盯了半晌,老脸蓦地笑了起来:“这字儿像狗爬似得,针法也乱七八糟,定然是明珠儿那鬼丫头!”
她问道:“兰姐儿也要给老太太献礼么?快拿出来给大伙儿瞧瞧。”
两人送的是手抄的《品德经》,老太太翻了翻,浅笑着点头。
王听桃也拉着王听芹起家答是。
巧的是,绿蓉手里也抱着一座珊瑚。
“老祖宗、几位婶婶、娘亲安好。”她喘着气儿行过礼,才让丫环捧来锦盒,解释道,“听荷携四位mm,祝老祖宗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笑了笑,便将锦盒递给凤梧,道:“兰姐儿也故意了,这珊瑚珠非常都雅。”
向来慎重成熟的她,今次鬓发竟有些狼藉,面庞也红扑扑的。
“哟?难不成大嫂你看岔眼了?”李氏掩嘴一笑,她最喜好看人出丑,也不管是哪个房的,“兰姐儿说不定是给本身买的脂粉头油,没给老太太筹办贺礼。”
这话的确明目张胆的拍马屁,李氏与几个姨娘听的悄悄翻白眼,但老太太听在耳里却非常受用。
门口蓦地响起一道清脆的音色。
刘氏沉着脸道:“只走路时会有些疼,敷几日药粉便没事了。”
“快来老祖宗这儿。”老太太朝她招了招手,却又不敢让她坐下,“身子不舒畅就不要过来了,早点歇息多好。”
林氏落了座,正都雅见王听兰手中捏着的锦盒。
刘氏与严嬷嬷一样,都只能低头不答话。
王听兰这会儿适时插言,眉梢微微挑起:“当时我们姐妹几个绣的时候,便感觉五妹有些过分对付,想将她绣的给拆了吧,可兰儿想,既然是姐妹一起送给老祖宗您的贺礼,哪怕绣工再次,也不能缺了任何一个啊。”
别看这是她们孙辈送礼,背后却代表着各自母亲、父亲,代表着各房的气度。老祖宗就算要夸,也不会只夸她们聪明,而是夸背后的人教诲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