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满脑筋邪思,这混蛋夫人还用心来撩他一身火,云烈暗自咬牙,决定不能任她宰割得太完整。
“约莫是太严峻的原因,”罗翠微可贵这般声若蚊蝇,“不、不是讨厌你靠近,你别想歪了去。”
罗翠微感受本身的后脑勺被一张大掌稳稳按住,唇齿之间的主动权立即被对方蛮气夺去。
虽则云烈毫不逞强地霸蛮并吞着她的唇舌,可她却发明,她的每一次回应,仿佛都能惹得他断续哼出闷声低吟,像在倔强禁止,又像在渴求期盼。
“我之前,”似是被她这甜软模样利诱,他顿了半晌,才又道,“在内心说的。”
云烈的周身渐透出热烫,却没有转动。
他这新婚夫人,混蛋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混蛋。
她直起要被并膝跪在床榻边沿,双臂将他的脖子扣死,笑吟吟将一张蜜甜红脸凑过来――
实在有些……不幸。
云烈眼中的小火苗如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熄,满脸顷刻漾起揪然不乐。
云烈的脖子被她缠臂勾住, 只能将两手别离撑在她的腿侧,半倾着腰背俯身就着她。
“我不信。尝尝看?”
罗翠微心中烫软,略扬起红脸冲他甜笑轻疑:“几时说的?我如何不记得。”
云烈面色微赭,抬眼朝房顶看去:“自是,咳,我求来的。”
她的头虽低得更凶,却老诚恳实任他揉捏了。
他抵紧她的额角,沉嗓哀哀,“不若,你再考虑考虑?实在我……”
却仿佛仍能听到时不时有路过的酒保小声偷笑。
枉她饱读各种话本子, 以往与云烈亲亲抱抱时虽羞怯赧然, 却也没见多矫情, 可真到了临门一脚该“再进一步”时, 她就怂得只想躲、只想跑。
但是,因着北狄人俄然异动,他急于在前去临川之前将她定下来,圈进本身的六合中,这才导致两人之间的停顿快到几近要脱了序。
“我给你的那半枚金印呢?”
看完帛书上加盖了陛下私印的谕令后,她惊奇瞠目,看向云烈。
怕他曲解,不想让他胡思乱想伤了心,她硬着头皮也要将这话说清楚。
那圆润小巧的耳垂软肉很快透红似欲滴血,一起伸展往下,使她雪腮玉颈全染了绯色。
“脸藏那么严实,也不怕憋到没气?没旁人了。”
倒是眉梢飞扬,黑眸清湛,对劲的模样,活脱脱像个摇着尾巴的大黑豹。
从她那较着筹算“皮一下,搞点事”的眼神中看出天大危急,云烈口中漫应一声,就要今后退,却被罗翠微快速扑住。
她会严峻惊骇,自是道理当中的。
云烈喑沉沉带哑的嗓音里有笑,“若你平静自如、熟稔安闲,我才真的会想歪吧?”
云烈“嗯”了一声,伸出两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耳垂。
“就,俄然被本身蠢到。”她小小声声地答完,贝齿轻咬住唇角难堪的笑。
很久以后,他深深吸了一口长气,似是平下了满心躁动,沉嗓沙沙,低笑,“早上给你放在枕边的东西,你没瞧见?”
金红云纹帛由少府部属织造坊织造,不见于世面,只供皇家。
待到云烈将她抱回寝殿, 放到床榻边坐下时, 她还严峻兮兮地环绕着他的脖颈, 羞烫到几近沸滚的脸还是密不通风地贴着他的颈侧。
别看罗翠微常日里遇事如何胆小张狂, 于男女之事上到底免不了女民气机。
却被怠倦过分的新嫁娘大剌剌“素睡”畴昔了。
毕竟她那么喜好他,只凭着那满心能冲昏人脑筋的情买卖萌,就敢胆小包六合承诺与他绑在一起。
“哦。”罗翠微一听没旁人了, 这放过他的脖颈。
闷了好久,云烈才终究艰巨开口,“我怕,我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