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呼吸声渐趋于含浑浊沉,却分不清是出自两人之间的哪一个。
“我晓得不该如许矫情,”罗翠微总觉他现在的目光邪性得短长,不敢再与他对视,干脆垂了脖子,拿发顶悄悄蹭了蹭他的下颌,“就是忍不住感觉慌……”
床头烛台上残着小截未燃尽的饰花红烛。
云烈好笑地伸出右手,悄悄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羞红的脸来。
有一张金红云纹帛被卷成筒状,安循分分靠在枕边。
甚么叫“罗翠微有权在大婚仪礼之前回绝与云烈合床”?
他抵紧她的额角,沉嗓哀哀,“不若,你再考虑考虑?实在我……”
云烈的脖子被她缠臂勾住, 只能将两手别离撑在她的腿侧,半倾着腰背俯身就着她。
然后才幸亏新婚之夜顺理成章、毫无保存地向对方托付本身。
“我不信。尝尝看?”
倒是眉梢飞扬,黑眸清湛,对劲的模样,活脱脱像个摇着尾巴的大黑豹。
那圆润小巧的耳垂软肉很快透红似欲滴血,一起伸展往下,使她雪腮玉颈全染了绯色。
又或者,底子就是半斤对八两。
昭王殿下在府里大摇大摆抱了个女子回寝殿,除了罗翠微还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