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就是猎奇……那甚么,大夫说了不能胡来……”
“你的……定力呢?”
“你方才偷偷摸我做甚么?”云烈的目光攫着她,一脸严厉地将她监禁在怀里。
话音未落,风尘仆仆的大块头已主动自发迈进厅来。
顾自降落自责的罗翠微并未发觉有何不当, 闷闷耷拉着肩膀, 双手背在身后遛着云烈, 一起行到做饭厅用的小间门口。
无声地打了个呵欠后,她心中忿忿,顺手在他腰间戳了戳。
“我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豪放的嗓音跟着兴高采烈的脚步声渐近,“听陶音说,来了罗家的司厨?”
他这控告胜利惹得罗翠微一巴掌贴上他的额心,用力将他的脑袋推远。
见他似笑非笑地回眸挑眉,罗翠微心知他已看破了此中玄机,抿唇笑得眼儿弯弯,挪着心虚地小碎步凑上去。
“……取了鱼子,就剩了很多鱼,扔了可惜,”罗翠微抿了一口汤,有些不美意义地指了指大桌上那盘鱼,“就把不要的鱼身做了八珍酿鱼。”
这么想着,她的手就鬼使神差地探畴昔,做贼似的在他的襟前摸了一把。
候在门口的陶音见状, 平静地向这佳耦二人行了礼, 神采安静极了。
倒是劈面而来的夏侯绫倍感不安,疾步迎到罗翠微跟前,难堪地咳嗽了两声。
云烈神情庞大地细细打量了圆盘中那些金黄的小团,再转头瞧瞧大桌上那些属于本身的大鱼大肉,顿时恍然大悟。
目睹罗翠微被云烈“欺负”到如答应怜的境地,竟只能窝在墙角喝白粥吃菜心,而云烈却就在中间大鱼大肉吃给她看,熊孝义的确气得想造反了。
“死了。”他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嘀咕道。
这几日她浑身难受,又说不清究竟是那里不舒畅,老是要展转到近天亮才睡得着。
云烈噙笑将那丸子吞了,扭头向罗翠微投去体贴的目光,见她正拿小银匙当真喝汤,并无反胃的迹象,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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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惹你了,”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罗翠微双颊快速一红,在他怀中僵住,嗫嚅道,“没见我这几夜都自发躲到快嵌进墙里去了,可你每回迷含混糊时就非得把我抓过来抱着……”
叫你手贱。
“诶,不对,”熊孝义俄然昂首,迷惑的目光在两位殿下之间来回逡巡,“这好端端的,你俩为甚么分桌而食?”
“不必解释了,我懂了,”熊孝义绝望地抬起手制止了他的未尽之言,“这是熬完汤过后不要的那只珍珠鸡。”
罗翠微又指了指靠墙的一隅,落寞地扁了扁嘴,“我这些日子不大见得油荤,只能吃那些。”
云烈瞥了一眼他那妒忌到近乎扭曲的脸,淡声哼道,“了不起啊。”
两人各自落了座,一边隔空搭着闲话,正筹办用餐,外头却传来熊孝义的声音。
但云烈却半点欢畅不起来,蹙眉看向罗翠微,忧心道,“那你吃甚么?”
云烈昂首看向他,淡淡应了一声后,问道,“你如何这时候就返来了?”
“怪我怪我,”云烈俄然闷声苦笑,再度将她圈进怀里,以手脚将她缚住,“但你千万别再踹了,也别再趁我睡着偷偷碰我。你若再不循分,只怕是要‘出事’的。”
最让他忧?的是,罗翠微老是不循分地在他怀里瞎折腾。
呵欠打到一半,她惶恐地瞪大了眼,当下就想今后躲。
云烈平静挑眉,举箸指了指面前的菜,对熊孝义道,“这些,都是做她那两道菜剩下的边角料,扔了可惜。”
“不是,既然厨房另有,那你干吗不给她吃?!”熊孝义被他的沉着完整激愤,转头看向罗翠微,“他这么欺负你,你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