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半晌,收紧目光谛视着高珩,言辞诚心道:“比起我们这位太子,老臣一向以为,殿下您卓尔不群,心胸天下,才是最合适的储君人选。”
他确切很想劈面问出此话,让程衍哑口无言。当然,他终究还是冷静将这声诘责没入心底,嘴边晕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程大人过奖了,既然父皇已经去钦定大哥为太子,申明他才是储君之位的最好人选。现在当务之急,我只想将寒清安然救出,别再蒙受太子的苛虐。”
究竟上,高珩之以是在这个时候决计朝程衍挨近,不但是为了让程衍以为,此番即便错失了顾寒清这枚最无益的棋子,身后仍然留有无尽的退路能够卷土重来。他更是想趁此机遇靠近仇敌,探查秘闻,步步为营,以防今后遭人暗害,落入圈套而不自知。
但这个答案,站在他劈面的高珩早已了然于胸。单从程衍严峻程煜的态度看来,在权势好处和后代安危之间,他多数会挑选后者。
固然贰心知肚明,这盘棋已经无从下起,只要顾寒清被清除出局,他们就已经通盘皆输。
“我想他们这么做也是迫于无法。”高珩放下信函轻叹一口气道,“毕竟程大人是寒清的寄父,是为父皇所依仗的朝廷柱石,他们不找程大人你,莫非要去求太子吗?”
“能够他们感觉本王这小我平时孤傲冷酷,目中无人,不适合合作吧。”高珩说到此处自嘲般地扬了扬嘴角,“又或者他们感觉,比起本王,程大人更有体例救出寒清,挽回顾家。”
“玉引山庄,没想到此次脱手的竟然是江湖上阿谁颇受争议的玉引山庄。”
面前的高珩看似是在出言相商,每一句话都留有能够回旋的余地,但是究竟上本身底子已经别无挑选,不管如何,他都必然要看着程煜安然返来。
程衍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蓦地升起一股被人举刀挟持的压迫感。
“燕王殿下想必早就晓得,此次成心谗谄寒清和顾家的人是太子,这盘棋于他而言早就布控恰当,胜券在握,现在光靠我一人之力就想全数颠覆,这绝非易事。”
何况,这还是程衍独一能够希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