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派到燕王府外盯着的那批人,自踏出程府大门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行迹就已经被一样守在程府外的玉隐山庄之人所掌控。
“哟,金枝你如何来了呀?是不是传闻你二姐和你弟弟被人掳走了,来猫哭耗子啊?”
刚步入正院,张氏便在婢女的跟班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身边还站着好久未见的程素锦。
但是高珩在得知此过后并不在乎,反倒是程金枝一惊一乍的,唯恐她出谋绑架本身亲姐弟的事情让程家人发明,传出去被人说三道四还戳脊梁骨,各个骂她心肠暴虐。
照程府昨日掘地三尺的动静,一大朝晨,程衍一对后代无端失落的动静就在都城的街头巷尾传了个遍,可即便如此,要找的人仍旧不觅踪迹,就仿佛俄然从人间蒸发似的,遍寻无果。
“走吧。”
他说着便半开打趣道:“这个程金枝,姐姐和弟弟失落了都不来问候一句,必然是做贼心虚不敢来。”
程金枝在内心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回过神见高珩和程衍正在说些甚么,刚想从这边的明枪暗箭中摆脱出去,熟料程素锦俄然叫住了她。
她说着便走近几步,嘴角挂着一抹牵强的笑容,眼中却笑意全无。
她绷紧神采,侧过身来望着神情幽沉的程素锦,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秀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锋利的厉芒。
漱玉阁则还是像平常一样开门迎客,旖旎绵邈的曲乐,风花雪月的辞藻,清扬婉兮的美人,再饮上一口十年陈酿的上等女儿红,便足以让人忘怀尘凡骚动,如痴如醉。
南苑书房内,高珩昂首看了一眼已上三竿的日头,便叮咛外头的小卒前去备车,转过身见程金枝仍然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儿捧着一杯热茶发楞,因而轻拍她的额头无法一笑:“别再胡思乱想了,还不走?”
“燕王妃还真是稀客呀,今儿个甚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上趟王妃回门的时候,把我们程府给闹得天翻地覆,好不热烈,没想到这回还敢来啊。”
张氏听闻程金枝这番不温不火的挑衅之言,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极力忍住心底的肝火冷冷一笑:“没想到你做了燕王妃以后,吃的山珍海味多了,这嘴巴也短长了很多。是不是真的担忧你二姐和弟弟,你本身心知肚明,可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到时候打了本身的脸。”
待高珩和程金枝在程府门口下了车,程金枝决计朝斜火线瞄了一眼,轻声朝高珩打趣道:“我猜他们现在必然很恨你不给他们建功的机遇。”
程金枝学着张氏的口气刻薄地讽刺了一句,随即看向高珩没好气道:“看着吧,我阿谁大娘必然会这么说的。”
当然,他没有像程金枝那样学着张氏那种阴阳怪调的语气。
而程衍因为心中挂念程煜的安危,本日决计称病不朝,就连顾寒清的事也被他临时搁在一边。现在听闻高珩携程金枝前来,像是俄然抓住一线朝气似的,急仓促地出来相迎。
“早晓得你会这么说了。”
二人在向高珩欠身行完礼后,两双心机各别的眼睛就在程金枝身上扫过来瞄畴昔,像是成心要找寻甚么奥妙似的,看得程金枝浑身不安闲。
“你让我去程府啊?”程金枝闻言不由浑身一震,神奥秘秘地靠近高珩低声道,“这事情清楚就是我在背后出的主张,你现在让我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们应当感激我才对。”高珩眸色微转,轻扬嘴角:“直接让他们返来复命,少走些冤枉路不好吗?”
高珩故作当真地看着她:“你的姐姐和弟弟失落了,你莫非不该该去聊表慰籍吗?”
“不晓得大姐想和我说甚么?”
“当然啦,你们向来没把我当过程家人,这点我内心清楚的很。不过做人可不是全像大娘你如许的,不然这个天下可就都是恶人,没有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