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还真是稀客呀,今儿个甚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上趟王妃回门的时候,把我们程府给闹得天翻地覆,好不热烈,没想到这回还敢来啊。”
她绷紧神采,侧过身来望着神情幽沉的程素锦,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秀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锋利的厉芒。
程金枝学着张氏的口气刻薄地讽刺了一句,随即看向高珩没好气道:“看着吧,我阿谁大娘必然会这么说的。”
“嗯,我信。”高珩故作附和地点点头,“可你也说外人不晓得你和程家的干系,现在这件事已经传得街知巷闻,你这如许不闻不问,不怕被人说闲话吗?何况就算你不去,想来程夫人也一样会有话说。”
他说着便半开打趣道:“这个程金枝,姐姐和弟弟失落了都不来问候一句,必然是做贼心虚不敢来。”
当然,他没有像程金枝那样学着张氏那种阴阳怪调的语气。
程金枝听着高珩的话展颜一笑,心中的顾虑也逐步消逝。因而便站起家来取过披风,和高珩一起走出府门,坐上了马车。
“大娘你可真会谈笑,我有甚么不敢来的?再说了,二姐和弟弟无端失落,到现在还没消息全无。我如何说也是程家的人,不来问候一句,未免也太不尽情面了。”
张氏听闻程金枝这番不温不火的挑衅之言,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极力忍住心底的肝火冷冷一笑:“没想到你做了燕王妃以后,吃的山珍海味多了,这嘴巴也短长了很多。是不是真的担忧你二姐和弟弟,你本身心知肚明,可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到时候打了本身的脸。”
南苑书房内,高珩昂首看了一眼已上三竿的日头,便叮咛外头的小卒前去备车,转过身见程金枝仍然无动于衷地坐在那儿捧着一杯热茶发楞,因而轻拍她的额头无法一笑:“别再胡思乱想了,还不走?”
照程府昨日掘地三尺的动静,一大朝晨,程衍一对后代无端失落的动静就在都城的街头巷尾传了个遍,可即便如此,要找的人仍旧不觅踪迹,就仿佛俄然从人间蒸发似的,遍寻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