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风眼波流转,从身上拿出了一块光彩纯粹,纹理详确,但大要略有烧痕的墨玉递给了顾寒清。
在屠灵司的这几日,岑风并未像对待犯人一样严加拷问,相反还让他吃好喝好,照顾殷勤,只是迟迟没有对他提出审判,仿佛成心迟延时候。
“顾少主,这几日让你屈居于屠灵司内,还真是委曲你了。”
“面对昔日树敌之人,顾少主不但没有落进下石,而是实话实说,公然是君子君子。”岑风展颜一笑,“固然这个方何年一口咬定此事与他无关,但刑部天牢遭人放火的那一天,就是燕王殿下前去提审方何年的那一天。”
而顾寒清绷紧神采迎上他的目光,但在三秒以后,他便败坏脸部,哑然发笑。
“此案颤动一时,顾某也有所耳闻。”顾寒清如有所思道,“传闻当时卖力押送的官兵死伤惨痛,万两官银尽数被劫,动静一传到都城,陛下大怒,还将一众官员停职查办。”
但是岑风并没有答复他的问话,而是持续道:“直到半年前,当年遭劫的官银俄然流出市道,因而,我们的人寻着这条线索查到了一个叫方何年的人。而此人,恰是你二叔的部下。”
“顾少主应当认得出如许东西吧?”
“那方何年呢?”
“不瞒顾少主所说,我也这么感觉。”见顾寒清面对如此严峻的指证不怒反笑,岑风也收敛起方才严峻的神采,跟着笑道,“看来埋没在幕后之人也是临时起意,不想让方何年就这么白白死去,这才想操纵他的死拖顾少主你下水。”
岑风接口道:“这是劫案当日,从天牢一具被烧得脸孔全非的尸身上找到的。”
“这是我二叔的本名。”
他说着,立即将玉石翻转,只见后背底部刻着一行小篆,上头鲜明写着:乙未年蒲月廿三,亥时,顾斐。
“有两种能够。”岑风缓缓解释道,“一种,那具尸身真的是你二叔,另有一种,就是那批人用心混合视听,想让大师觉得你二叔已经命丧火海,目标,就是为了让我们屠灵司不再查下去。”
“你说甚么?”顾寒清浑身一颤,不由神采大变,“岑长司的意义是,我二叔已经......”
顾寒清闻言不由面露疑色:“不知岑大人无端提及这个案子,到底有何企图?”
“但如果那具尸身真的是我二叔,那就申明......”
顾寒清抬脚踏上船板,大要上还是一脸月白风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