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若不是有殿下在,程某还真不知该如何下这个台阶。”
太子似笑非笑地说着,一旁的侍从已将寿礼端了上来,红布刚翻开,一尊篆刻精彩的“寿”字玉雕便映入了视线,但是细看之下,这“寿”字竟少了最后一点。
一听到燕王的名讳,世人皆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到了程府大门,就连程金枝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睹真容。毕竟关于这位王爷的各种传闻实在过分刺耳,让人很难不生猎奇之心,当然她的初志,还是因为顾寒清。
“哎呀,是本太子过分忽视,竟没发明这“寿”字竟然缺了最后一划。”太子夸大地作出了惭愧之态,“还望程公可千万不要见怪,待我归去,必然好好惩戒雕镂这樽玉石的匠人。”
说话调侃的是晋王高勋,身为皇六子,他是统统成年皇子中年纪最小的一名,也是独一一名与高珩干系密切,还不会被嫌弃的话唠。
“听程大人的语气,这是要对本太子下逐客令了?亏我还经心为您白叟家筹办了寿礼,看来是白走一趟了。”
太子殿下驾到――”
“三哥你真短长,你看你一到,大师都不说话了。”
“燕王殿下到――”
“没甚么,只因软玉易砥砺,如果换做坚固的翡翠,我也无能为力。”高珩收好佩剑,继而看向神采不悦的太子,“这都是托了大哥的福。”
“太子殿下多虑了,殿下朱紫事忙,日理万机,程某这戋戋寿宴,又如何敢劳烦殿下亲身前来?”
“程大人,您白叟家寿宴这么大的事,如何也不知会我一声?莫非程大人感觉,本太子还不敷资格为您白叟家贺寿吗?”太子半开打趣地说着,语气却并不和睦,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四周,继而将目光落在了高珩的身上,“看来在诸位皇子当中,程大人偏疼的是三弟呀。哟,本来六弟也来啦,也是,从小到大,你就喜好跟在你三哥的屁股前面。”
俄然间,跟着一声宏亮的叫唱声响起,只见一个身着华服,虎目灼灼的中年男人在几名侍卫的护送下趾高气昂地踏了出去,眉宇间与高珩有几分类似,大有不速之客的势头。
程衍一身金边锻绣团寿朝服,红光满面地立在门边与来往的来宾致礼酬酢,与平素的不苟谈笑比拟,明显表情大好。
“三哥,干得标致!”
燕王高珩,当今圣上的第三个儿子,固然本性冷傲,为人高慢,但风采卓绝,文武双全,在诸皇子当中夙来颇具声望。
家中女眷本日皆是盛饰艳抹,盛装昌大,张氏和刘氏虽说是在筹措寿宴,却只是在一旁动动嘴皮子和手指头,更多时候则在明里暗里地争奇斗艳,恐怕被对方给抢了风头。
像是老友相逢,二人相视而笑,高珩更是伸手搭在了顾寒清的肩头,看得一旁的程金枝恨得牙痒痒,只想冲上前去将他手给掰下来。
“本来这个燕王长的这么帅,这如何看也不像是个会喜好男人的变态啊。”程金枝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哎,可他如果然的有那种癖好,还恰好觊觎我的寒清哥哥,那我岂不是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合法统统人都在静候程衍的态度时,一向冷眼旁观的高珩俄然接口道:“大哥,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块玉石的质地该当是软玉之首的和田玉。”
“略知一二罢了。”高珩淡淡一哂,“既然这“寿”字少了一划,那添上便是,大哥无需过分自责。”
“不必了,程大人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程金枝舔了舔手上的糖粉,眼瞅着顾寒清和高珩就要消逝在视野当中,忙以托盘遮脸,急仓促地跟了上去。
四周响起一片掌声,就连报以“仇视”之心的程金枝也不由为之所动,心生赞叹,抱着看戏吃瓜子的心态,顺手就拿起一块糕点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