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固然她不时伴随在高珩身边经心顾问,全部太病院每日都在寻觅各种解毒之法,可高珩却还是卧病在床,毫无知觉,只能靠着微小的脉搏和呼吸,才气让程金枝感遭到他未曾离本身远去。
统统仿佛像做梦普通。
“好啊,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天涯天涯,走到海枯石烂都行!”
头顶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时空遥传而来,带着无尽的伤感和一种难以言明的庞大情感,每个字在程金枝听来,只觉耳膜被刺得生疼。
“这些日子老是梦到你,晓得你一向在念着我,便如何都睡不着了。”
如果能够,她何尝不肯以本身这条微不敷道的性命,去换大周将来的帝王之命?
高珩凝睇着她轻柔一笑,欲言又止之间,就已经被冲上来的程金枝给紧紧抱住。
程金枝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高珩的话,将头埋在他怀中,将双手环绕得更紧了。
他呆滞目光,随即牵过程金枝的手,将她的手放入了本身的掌心中。
她靠在高珩床前,一次次地满怀希冀,待她再次展开双眼的时候,他能够神采奕奕地站在本身面前,亦如畴前那般丰神俊朗,令人神驰。
起码在现在起的一小段光阴里,她只想让高珩做一个自在随性的平常人,陪他去做统统他想做的事情,不消被任何事物所拘束。
“我不承诺!”
“先别去。明天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搅我们。”
顷刻间,仿佛俄然重获重生,只觉一道光突破暗中,透进了她本来觉得就此暗淡无光的生射中。
程金枝闻言便收回脚步,朝着高珩展颜一笑,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仓猝取过衣架上的披肩,踮起脚尖给他围上。
固然不晓得在无药可解的环境下,高珩为何会俄然醒来,可当她逼真地感遭到这个最为熟谙,最暖和的度量时,统统的疑问都已经微不敷道。
半梦半醒之间,却感受本来空荡荡的后背俄然被一层暖和的东西所覆盖。
只是,在感遭到高珩掌心的温度的同时,再望向他有些泛白的神采,程金枝心中却不由生出了几分古怪之感,但很快就被失而复得的高兴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