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英病故后,徐广成了大周第一勇将,可惜徐家子嗣不昌,徐广与高氏结婚这么多年,只生了一儿一女。皇上胡涂,痴恋徐家女的美色,用手腕逼迫人家进宫,封为庄妃,想方设法地哄庄妃欢畅,讨她欢心。过了三四年,皇上大抵感觉庄妃给他生了女儿,多数至心待他了,竟趁徐家父子、展扬抵抗匈奴时,派人放暗箭除了展扬。
想到母亲,萧霆俄然记起一事,低头将腰间玉佩解下来,看眼摆布,再敏捷递给景宜,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持重,“听明心说,这是庄妃娘娘留给你的,放在我这里没用,还是你收着罢。”
景宜冷静站在榻前,视线低垂,寂静如深山老林中的一根青竹。
萧霆见她哭得自责,应当是至心悔过了,便有些不忍,重新扶高氏坐下,叹道:“您别哭了,这里风大,别吹干了脸。”
景宜侧身,让他先行,毕竟此时萧霆才是公主。
萧霆听了,既为她松了口气,又替本身委曲。母亲最喜好乖儿子,四公主这么好,母亲欢畅还来不及,哪会想到别人都在宫里了?
徐广不来上朝,皇上又不能押着他来,只得免除徐广的官职,但爵位仍然留着,便是徐家门前不挂匾额,也要大家称那是护国公府。
扶高氏坐好,萧霆沉着脸站在一旁,望着远处道:“您找我何事?”
“外祖母,我扶您去那边坐坐吧?”高氏哭得泪流不止,萧霆摸出帕子帮她擦泪,趁便轻声发起道。他现在是女人身,柔声细语地说话,声音好听极了,又是诚恳孝敬,听起来特别让人熨帖。
就在庄妃轻生时,疆场上因为少了展扬这员虎将,徐广独一的儿子也战死了。皇上赶紧派她娘家侄子萧伯严去声援,同时命令不准任何人将庄妃“病逝”之事奉告徐广。徐广忍着丧子之痛与匈奴交兵,三个月后班师,回京路上终究得知他独一的女儿也没了。
高氏如果浅显的老夫人,萧霆绝对懒得理睬,但高氏是四公主的外祖母啊……
景宜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应当的,应当的。”太后并不计算那些虚礼,偏首看看琉璃窗,心中一片唏嘘。
“皇厥后了。”萧霆低声提示道。
高氏连连点头,擦完眼泪,眼巴巴地望着萧霆,仿佛要把畴昔的十来年补返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