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臣不过据实以论,项燕军中,具是不臣之人,此等无君无父、狼子野心……”弋阳君实为一根筋之人,话越说越离谱。
“项燕要撤兵?”两邦交兵,不斩来使。项墉既能安然的来,天然能安然的走。他走后幕府里一片猜疑,只待左军杨端和半信半疑的说了一句,几人才群情纷繁。
“敢叨教大王,真要在阵前对士卒说话?”阳履问道,脸上犹带初闻时的不成置信。
齐军拔莒让蒙武对项燕为何如此行事有了一个解释,而在军使项墉未曾回大营之前,项燕正与彭宗对视发楞。此时熊荆已经走了,筹盘室除了大小筹盘、红黑筹子,便只剩发楞的两人。
“那请将军与我军一战。”项墉挤出些浅笑,他不想舌辩群雄,他就是一传话的。
“我赫赫楚国,虽有败辱,几时真正屈就?吴人入郢,楚人无戈戟便奋臂与之斗,将率战死便以老卒率队为首,各致其死,却吴师而复楚地;秦人拔郢,三十万人灭顶而不降,幸存两卒受尽秦人酷刑却不言钟鼎。秦人拔郢已四十年,四十年里,秦人尽迁我城邑之民,然如何?秦法还是不适我旧郢之地,秦吏仍不敢独行于我山野之间。
“胡说八道!”烛弘远哭大闹也就罢了,弋阳君这类话熊荆实在听不下去,更不能放纵此说。“大将军不救我乃因秦军之故,何来不臣之心?你…你想乱我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