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如何还闻声鸡叫了?
安遐想起方才已化为灰烬的两件衣袍,忽觉可惜。
安遥敏捷点头,“当然,那是我最欢愉的光阴。”
那两人从中把个头大的鱼挑出,剩下的就顺手甩在了碎石之间。
她苦笑一声,持续道:“我当时还骂那相士胡扯,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为了照顾我,养母吃了很多苦,可一天福都没来得及享,就……”
安遥用穿了芸姐所赠的旧衣,柔蓝色的窄袖褙子,同色的发带编入了她的长辫当中,配着发间的双蝶钿花,在茶园之间,显得清丽又调皮。
可绕过前头的灌木,定睛一看,竟还真有!
难怪芸姐双鬓已白,看上去饱经光阴培植。
安遥说不下去了,抬头看着空中的飞鸟。
溪水边上的碎石地里,竟然用竹子生生架起了一个憩息的小台!
“想不到芸姐年青时的衣服这么都雅。”
阿虎接过话,道:“我想一定。你们在一起的光阴幸运吗?”
安遥打断道:“已经没事了,我们本日就走。”
五六个健仆正在竹亭前后忙得不成交,鞍前马后地服侍着亭中之人。
两人沿山路而行,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片秀美的茶园。
也是,走了一天,上一顿还是早上吃的,路上就吃了两只薄饼,他这么大个头如何抵得住?
一张庞大的细网直接将溪水拦腰截住了,水虽能过,可这溪中的生物可就一个都别想逃了。
上有帆布遮阳,下有水墨雅帘,亭间草席案几一应俱全,模糊可窥,说是个竹亭也不为过。
他没说产生了甚么不测,安遥也不敢多问,不管是甚么不测,带走嫡亲之人,都是人间至痛。
茶园边上不远,有条潺潺活动的小溪。
亭前挖了个简易的土灶,还搭了一排篝火架子,有奴婢正在不竭为那排烤鱼翻面,一听“滋滋”声,就知那鱼有多酥香。
阿虎轻声问:“你是在担忧你的姐妹吗?”
阿虎这话也不知是在夸芸姐还是在夸她,安遥浅浅一笑,也转头去打量阿虎。
阿虎穿戴一身湖绿色裋褐,腰间配着紫色玉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