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人肉铜墙铁壁,元灵均正要长叹一口气,却被呈现在身后的人拍了一下肩,看清来人后,吃惊地拍拍胸脯,“九万,你想吓死我呀。”
元灵均点头,确牢记不清了,但徽濬的脸还是有几分印象的,“哦,那你是蜀王驾前侍臣?此番来是为了何事?唔,莫非是你们天子陛下终究想起我这个晋国天子了?”
一行人回到别馆,换衣后元灵均在徽濬导引下来到小苑。两国帝王在别馆小苑见面,没有太多人晓得。
徽濬笑道:“陛下大抵不记得臣了,当年晋国境内,陛下曾助臣逃过追兵,及时与主公会晤。”
元灵均正要爬上马车,那队人马又俄然返来了,在马车不远处停下,扑了元灵均一脸的灰尘。
元灵均盯着蜀王的脸和那支古怪的金簪,嗫嚅着说了一句,“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大长公主向来明理,竟也会秉公。”徽濬猎奇不已。
进入蜀境,迎她的是蜀国别馆的官员,而不是鸿胪卿,典礼更是显得很不正视,鲲娇感到非常活力,以为蜀王聘请陛下却没有涓滴诚意。
语气听上去不像活力,倒像是调侃。
元灵均并未大张旗鼓离京,启程前临安整整一月没下过雨,一起通畅无阻,达到蜀国和晋国鸿沟时恰好三月。
她前脚刚分开,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二楼传出,伴着不大不小的哈欠声。
“晋王陛下。”他拱袖而揖。
馆驿官员将动静传给蜀王,蜀王孟石琤在一座酒楼雅间中,听闻后,笑意莫测地对身边着常服的年青臣子道:“因为兰王的原因,姑母还曾深切体味晋王,自傲才貌比晋王更胜一筹,许是不甘心,此次硬是逼朕冷待晋王些光阴,你也晓得,姑母待朕如子,朕不好违她意。”
其他的长幼却叽叽喳喳地扳谈着,一边催促先生,要挖出后续。
元灵均蹙眉,“中间是?”
内侍买来茶汤,兴趣勃勃地凑到车窗前将茶棚听来的陇西趣事讲给元灵均听。
自是有人会嫌烦,但对外村夫来讲倒不乏是顶风趣的事。
“讲得人打盹都来了。”
南朝美女以陆公府的陆遥雪为最,而蜀王的边幅和陆遥雪不相高低,细心比较仿佛蜀王还略胜一筹,无怪乎,中朝建国皇后对他念念不忘。
“讲错讲错。”元灵均赶紧打扇,捂嘴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