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柳氏这一来一往间,佟佳氏的词早已写完,是一首别具一格的鹧鸪天:
月落劈面坐着的是四王公子起的王妃柳氏。世人都知公子起与太子交好,都笑吟吟的听着柳氏说话。
总之,不管朝廷上的男人们之间是如何的暗潮澎湃,这内帷的女人们起码在大要上也会营建出一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为朝堂上龙争虎斗的男人们免除后顾之忧。
她的水袖奇特的贴合着半空中飘飘洒洒的花瓣,她的腰柔嫩的如同一汪春水,或折,或弯,或伸,或屈。
她娉婷地立在原处像是在等候着甚么,世人都窃保私语起来,佟佳氏低头抿了一口茶,眼中噙了一丝笑,略带挑衅的看向她。
玄鸣洲,月落默念了一下这三个字。早听闻坊间赞他,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知本日是否有缘能一睹这位京师美女人的风韵。
君既似,江楼月,南北东西难相聚。东君只顾风骚去,哪管百花恨如许。
月落听着侍女念完最后一个字,然后随大流的鼓掌。这首鹧鸪天禀明是一首闺中怨词,一字一句都是情义绵绵的控告,倒是勾起了在坐诸位少妇的闺思。
佟佳氏倒是很慷慨的道,“小念,领女人去换衣。”
佟佳氏的侍女作为令主,捧着琉璃盒子挨个走到每一名王妃面前,再由王妃抽取此中的花签命席间一人做出演出,其间每位王妃都谈笑晏晏,有的让作诗,有的让操琴,一时候倒也合座欢乐。
轮到四王妃柳氏时她抽出一张签后看罢,抿嘴一笑道,“早闻侧妃娘娘未嫁时便是名动都城的才女,兼又写得一手好字,妾身大胆,想请娘娘墨宝。”
满场沉寂。
她内心一突,赶紧转头避开男人的视野,她一边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细想男人的身份。
本来是他。
玄临抬手表示世人起家,又亲手扶起月落道,“月女人一舞折腰,猜想戚夫人当年也未能比过女人。”
佟佳氏笑道,“你也晓得我们十七弟是个爱好诗酒茶花的风骚王爷,听我们爷说,他前些日子才刚被父王敲打过,这才过量久又要故态复萌的话,不说父王,就谏议大夫那杆刚正不阿的笔也够他消受一阵的。“
太子爷和诸位王爷从北苑姗姗而来,玄临走在最前面,诸位王爷又说有笑,相互谦让着朝南苑行去。
一个身材微胖,眉眼间略带草泽之气的王爷笑道,“没想到大哥竟还如此童心未泯。”
众位王爷都低低笑起来,玄临笑骂道,“十弟这张嘴真是不时候刻都不肯放过本宫。”
不过她现在可没故意机在想别的的了,现在的她只能感到脚上传来的用心的痛,全部鞋底一片湿腻,想必已经被她的血给浸了个完整。
一瞬后。
此时俄然一阵轻风袭来,吹落了枝丫上的桃花也卷起了地上飘落的花瓣,一时候天上地下满是漫天飞舞桃花,就像是下了一场倾城之雨。
月落笑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世人都拥戴着应好。看完世人的反应后佟佳氏又道,“不知女人意下如何?”她转头看着月落仿佛真的是在扣问她的定见。
佟佳氏点头允了她,抬手表示她开端。
太子未再多言,诸位王爷也都接踵落座,王妃们陪侍一旁。月落施礼后,便退去换衣。
琉璃盒捧到了七王妃荣氏的面前,她抽了一张签递给令主,令主笑说道,“竟是一张无字签,抽此签者可命席上任何一人作一事。”说完便将签纸丢入盒中。
佟佳氏非常诧异道,“为何?”
佟佳氏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来抽花签如何?”
此话一出,不但乐工们愣住了,连佟佳氏也楞了一下。四周坐着的王妃、夫人们都低低笑开,仿佛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