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后。
世人都拥戴着应好。看完世人的反应后佟佳氏又道,“不知女人意下如何?”她转头看着月落仿佛真的是在扣问她的定见。
佟佳氏笑着点头,“女人此话不实啊,太子爷曾与我说,女人色艺俱佳,天下少有,难不成太子爷还能诓我不成?”
只听佟佳氏道,“诸位姐妹可将心中想让对方做的事写下来。”她提起笔,仿佛想到了甚么,微微一笑,开端动笔。
玄临领着众王爷穿过拱门,守门的侍女一见太子和诸位王爷便要通报,玄临挥手让她退下,回身对身后的王爷们笑道,“我们悄悄去,看看她们都在玩些甚么。”
月落低头,“太子爷谬赞,月落忸捏。”
佟佳氏边听边看了低头品茶的月落一眼,她挥手让小厮退下后对世人笑吟吟道,“方才爷身边的小厮传话说几位爷在北苑另有事相商,雅座无趣,我看不如大师来做个游戏如何?”
她的水袖奇特的贴合着半空中飘飘洒洒的花瓣,她的腰柔嫩的如同一汪春水,或折,或弯,或伸,或屈。
琉璃盒捧到了七王妃荣氏的面前,她抽了一张签递给令主,令主笑说道,“竟是一张无字签,抽此签者可命席上任何一人作一事。”说完便将签纸丢入盒中。
玄临持续向前走去,王爷们掉队他一步。嫡庶尊卑有别,他们不能和太子并肩而走。
她内心一突,赶紧转头避开男人的视野,她一边一瘸一拐的走着,一边细想男人的身份。
佟佳氏的侍女作为令主,捧着琉璃盒子挨个走到每一名王妃面前,再由王妃抽取此中的花签命席间一人做出演出,其间每位王妃都谈笑晏晏,有的让作诗,有的让操琴,一时候倒也合座欢乐。
“昨个儿十七弟跑来跟我们爷说太子爷新近得了本名谱,撺掇着我们爷去替他求讨情,让太子爷借他把玩几天。”
世人听罢都笑了起来,不过七王妃荣氏倒是奇道,“十七弟但是太子爷的胞弟,太子爷又一贯宠他,一本琴谱的事十七弟如何不亲口跟太子爷说?”
她跟着漫天的桃花翩然起舞,世人的神采或不屑,或冷傲,或叹服,但无一列外都是屏息凝气,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如此美到极致的一幕。
何谓折腰,此谓折腰。
满场沉寂。
她不怕佟佳氏耍手腕,她怕的是她不耍手腕。
太子爷和诸位王爷从北苑姗姗而来,玄临走在最前面,诸位王爷又说有笑,相互谦让着朝南苑行去。
月落听着侍女念完最后一个字,然后随大流的鼓掌。这首鹧鸪天禀明是一首闺中怨词,一字一句都是情义绵绵的控告,倒是勾起了在坐诸位少妇的闺思。
佟佳氏非常诧异道,“为何?”
她深吸一口气正筹办持续向前走,月落俄然感到两道炽热的目光似要将她的背烧出两个洞穴来。
漫天飞舞的桃花中,一个仿佛天人的女子在翩但是舞。
只要那洋洋洒洒的桃花瓣还在不断的飘舞。
她强撑着走过雅席,在拐角处世人都看不见的处所停了下来,腿一软几乎颠仆在地,幸而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身边的树干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她脑中俄然掠过玄胤还朝那日,与他的一次遥遥对视。
这舞不管跳不跳都是错。跳的不好和跳得太好都是对先皇后的不敬,更何况先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在人家院子里跳人家亡母跳过的舞?月落不得不说,太子这步棋走的实在是妙。
君既似,江楼月,南北东西难相聚。东君只顾风骚去,哪管百花恨如许。
轮到四王妃柳氏时她抽出一张签后看罢,抿嘴一笑道,“早闻侧妃娘娘未嫁时便是名动都城的才女,兼又写得一手好字,妾身大胆,想请娘娘墨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