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棉布袍子很丰富,现在穿在身上倒叫他有些炎热。
待她走后,老郑娘唏嘘道:“啧啧,如许美的女人都要用强?现在的男人可真是不识好歹...”
舒子濯见到他的时候饮茶的行动都缓了多少,差点被茶水呛到。
他在心中提及了崔祯当初受“毒害”的委曲,并要求给崔祯官复原职。
青年君子如玉,轻浮的春衫跟着他行走的法度微微荡起,清冷如月下之竹,却又平增几分风雅尽情。
对不起,鄙人并非夫君...
崔祯迷惑的向榻边看去,就见部下所触碰的衣物不是昨夜他褪下的那件棉布素衫,而是一件淡青色的锦衣春衫,领口处用月红色的绣线绣着竹叶暗纹。
“不作数,我会与她和离。”
“看甚么看,这些都是主子给你筹办的衣物,她可对你真上心呢...”
正待他怅惘之际,“吱呀”一声响,配房的屋门从内里被人推开,小林子双手抱着一双男式皂靴面无神采的进门,见他正愣愣看动手边的衣物,挑了挑眉。
小林子白了他一眼,“为何你还不懂,你不是状元郎吗,这点事都想不清楚。”
他将春衫褪下挂在木架之上,悄悄抚了抚上面的绣纹,眼神微暗。
崔祯提笔,手顿了顿,才缓缓在纸上写下“和离书”三个字。
舒子濯瞧了眼劈面人身上的春衫,一瞧便是新做的,不消想也晓得是谁为他筹办的。
她的声音冷酷,雷电映出她昳丽娇美的面庞,在廊下坐着煎药的中年女子一愣,这才认出了她。
这...仿佛不是他的衣服...
李惊鸿掂了掂手中的药包,略一点头回身拜别。
崔祯翻身上马,身上虽着蓑衣但何如雨势太大,如玉的脸颊上早已被雨水浸湿,不竭有水珠从他英挺的鼻尖滴落。
这些该当就是舒子濯派来策应他的人。
崔祯从榻上起家,昨日他收到了舒子濯的传信,本日二人便约在县城茶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