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李惊鸿冷冷开口,小林子身形一滞,面带委曲的看向李惊鸿。
再看宣纸上歪七扭八的笔迹...实在是不忍直视,白白华侈了这上好的笔墨纸砚,让人真逼真切体味到甚么叫“暴殄天物”四个字。
室内沉寂,只要笔尖落在素宣上的沙沙声...
写完第一段,崔祯将湖笔递给李惊鸿表示让她照着写,李惊鸿柳眉微挑,从那竹节普通的手中接过笔杆子,照着方才所察看到的用笔体例细细形貌。
“喂,干甚么呢,放开你的爪子!”小林子目眦欲裂,厉声呵叱道,说着就要出去。
前面的内容如行云流水普通于素白的宣纸上闪现出来,和中间她歪歪扭扭的临摹构成了光鲜对比。
“实在...你并没有剥削我的解药,对吧。”他顿了顿,又摸索,“那日夜里...你看我梦中寒毒发作便将解药燃进了香炉里。”
合法李惊鸿眉心舒展,忍无可忍的时候,微凉的触感覆盖了她执笔的素手,耳边男人略带峻厉的声声响起,震得她耳廓微微发麻:“为甚么老是在笔触最后挑一个勾,横平竖直很难吗?”
崔祯看她暴露如此纯真的神采,仿佛是至心好学,又被那一声“夫君”叫得有些心头发麻,在李惊鸿期盼的目光中不由得又握上了那纤细的素手。
“哦,你也晓得的,我从小便得了病没念过甚么书,现在到了县衙当中做事不免有一些誊写文书卷宗的活儿派给我,不过我的字实在是拿不脱手,听闻你是宣和二年的状元郎,练你的笔迹大抵比这些杂七杂八的人要强上很多。”李惊鸿说着看向身边的男人。
说罢,便如同一个方才学会走路的孩子普通跃跃欲试的将手递给他。
李惊鸿微微侧目瞧他,发明他一脸当真,仿佛真的如同一个夫子普通在教她习字。
呵,将计就计,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