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常喜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进了房内,呈到了魏韵青的桌案上,随后翻开此中一页,内里装订着一张薄薄的购粮票据。
魏韵青将黏在账册上的那张购粮票据揭下来递给李惊鸿。
徐瑞瞬时感觉全部职房阴冷的如同冰窖,从脚底生出砭骨的寒意来。
他不自发点头。
她竟....还惦记取帮他正名的事。
“大人,这便是徐瑞上个月从官方采购粮食的票据。”
这个女人如何在这?
昔日如果魏韵青这般对徐瑞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定要阴阳怪气几句,可这一次徐瑞却如蒙大赦,看都不敢再看李惊鸿一眼,忙不迭退了出去。
李惊鸿将茶盏放下,抬脚走到魏韵青桌前去看那账册,一张四方的票据装订在十仲春五日那一页,上面写有一共购粮八百五十石,以及买卖的金额,最后才是甲乙两边签书画押。
崔祯一怔,随即微微点头。
她瞧了眼身边的青年,笑道:“加上我夫君心细如发,方才在库房里细心查抄了一部分粮食,发明稻壳与我们庄子库房里的品相分歧,故而才有此猜想。”
“毕竟是我们庄子上的事情,还请魏大人能行个便利,帮我们证明一下粮草的来源,好让我们将那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揪出来。”李惊鸿道。
此前与秦泽在庆元县状告魏韵青时他还觉得这个李县丞不过就是个和魏韵青一样的平常女官。
“天然能够。”魏韵青想都没想便应下了,“李大人帮过我那么多次,这点小事对于韵青来讲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她说罢,睨着站在堂中的徐瑞,神采淡淡摆了摆手:“徐主簿,你先下去吧。”旋即,又对一边候着的常喜道:“去账房取上个月的账册来。”
魏韵青见状心中了然,发起道:“实在想要确认那人身份,还能够查一查当日购粮的票据,票据上必有署名指印,一看便知。”
崔祯闻言也站起家来,李惊鸿从魏韵青手里将账册接过,与崔祯一起看那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