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鸿高低打量了秦泽半晌,如有所思。
“大人...是否有甚么题目啊?”
耐着性子下了车,安静道了句“二夫人”。
那粗布承担被官兵搁在地上,收回清脆的响声,李惊鸿挑了挑眉。
她也是比来才晓得,自从魏韵青在衙门外休掉秦泽以后,这个男人便再也没有回过曲昌,而是在庆元县躲躲藏藏,靠着女子们的怜悯与布施糊口。
李惊鸿才不给她施礼呢,不然可对不起她身上这件官服。
她伸手将一根银钗拿起细细打量,旋即眼中便划过一抹嘲笑。
李惊鸿闻言俯下身来一瞧,小小的承担里躺着两件衣服和几两碎银子,再有便是一根银发钗、一对金耳坠外加一个翡翠扳指。
身边城门校尉听到李惊鸿的喃喃自语一时有些摸不透这位大人到底是如何想的,游移的问道:
正考虑着,跟在小轿侧边的嬷嬷便欣喜道:“哟,二夫人,您瞧前面马车上不是大蜜斯吗?”
“啊...这...”校尉赞叹于她的明目张胆。
半晌,才实话实说道:“此人本官的确认得。”
日色西坠,云霞满天,城楼上燃起了灯火。
“将人放走,东西留下。”
李惊鸿不耐的皱了皱眉,校尉一个颤抖,忙将地上的金银金饰用宽袖包好猫着腰给她递进马车上。
李惊鸿眉头轻蹙,庄子上谁会坐肩舆出门啊,周氏必定是不会的。
“是红儿啊。”柳氏温声打号召。
柳氏悄悄笑了一声,劈面前的李惊鸿道:“那红...大人,本日我便先归去了。”
她前些日子便听小林子说亲眼目睹李敏仪和秦泽在一处,想来这东西定然是李敏仪拿给他的。
城门校尉瞧着地上的“赃物”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纠结半晌才开口问道:“大人,这些金饰...”
“李大人,您瞧,如何这么多女人的金银金饰?”那官兵惊呼。
官兵看向李惊鸿,女子眼神冷嘲又冷酷,实在不像这位秦公子表示的那般熟络。
“是她,又是她...”
这银钗她一眼便认了出来,恰是李铭齐从江南带返来,拿到老宅去让女眷们遴选的那批金饰中的一个。
只听李惊鸿公事公办的道:
他大惊失容,他的银钗和玉扳指呢?金耳坠也不见了...
确切熟谙他,只不过是瞥见就感觉非常讨厌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