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能答对更多的,可那台上的伴计非让我跟他去见他们掌柜的,我一惊骇,就跑返来了。”戴言有些可惜的说道。
在替胤祚推行了那些救治灾黎的体例以后,他就变的安逸了起来,通判一职,本就是为帮手知府而设,而齐齐哈尔并无知府,以是他平时也乐得安逸,所幸和胤祚告了假,来盛京看望他的老友。
“甚么通判不通判,明天我又没穿官服,这么叫就见外了啊。”戴梓的老友约莫花甲年纪,须发灰白,满脸褶皱,眼睛眯缝成一条线,恰是齐齐哈尔的老通判。
“六阿哥多么身份,岂会为了我这罪臣亲临盛京。”戴梓摇点头。
戴梓坐下,喝了口茶,平复下表情,对身边的老友道:“让黄通判见笑了。”
他抬高声音道:“有人传言,六阿哥得了一批俄国的火器。”
“文开慎言!”黄通判提示道,“以我对六阿哥的体味,他绝无反意。”
戴梓和黄通判同时呆住,往门口看去,只见戴言俏生生站在那边,同时取出一个蓝色布包,看起来沉甸甸的。
戴言一五一十的把分开戴高以后的经历都讲了出来,并且把阿谁布包翻开,内里足有近十几两银子。
“咳……我此次来实在是想求得文开的一副书画的,不知现在可还便利?”黄通判谨慎的道,他晓得戴梓是个自负心极强的人,直接给他布施,恐怕会伤了豪情,以是就提出了想要买书画。
看着戴梓那一脸的迷惑,黄通判也不卖关子,“我原觉得这百事行也不过是一浅显商贾,直到方才我才想明白,百事行背后的人乃是齐齐哈尔副都统,当今的六阿哥,胤祚!”
鄙人方诚恳站着的戴高吓得浑身一抖:“爹,儿子有错,请父亲惩罚!”
黄通判端起茶杯,品两口茶,鲜明发明茶水淡而有趣,低头一看,才发明杯子中竟是白水。以他这位老友要面子的脾气,连茶叶都拿不出来了,可见家中困难到甚么程度。
“甚么?”
“按理说一介贩子,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戴梓皱着眉头望向黄通判,“黄兄,这百事行是你们齐齐哈尔的商店,不知它背后是何人在支撑啊?”
戴梓顿时恍然大悟,继而感喟:“没想到东北之大,竟连晓得俄国火器的人都找不到一个了。”
“那他……为甚么?”
戴梓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想砸畴昔,想了想又不舍得的放下,指着戴高道:“滚出去找!找不到你mm,你也别返来了!”
黄通判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道:“我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爹,我明天挣了好多银子!哦,黄叔也来了。”
戴梓此时的神采已经有些惊骇:“他……他要造反?”
此时戴梓和黄通判满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半晌戴梓才道:“你说的这是真的?有人大庭广众之下拿火器知识考你?”
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递给戴梓,同时道:“我俸禄不高,只出得起这点润笔,还望文开不要嫌弃啊。”
戴梓一愣,道:“既然黄兄喜好,我挑一幅送给黄兄便是。”说着就去里屋找画,不一会便抱着几卷书画走了出来。
“哎……这事情本来我也有些踌躇,不知奉告你了是福是祸,但你现在既然晓得了,我也就不瞒了,六阿哥在找精于火器之人!并且非常火急!”
戴梓叹了口气,道:“我这四个儿子,也就老三有些出息,前两个庸庸碌碌也就罢了,最不成器的便是这老四,读书都读傻了,小小年纪陈腐不堪。”
黄通判赏识好久,不由感慨道:“文开此等才情,隐居山川当中实在是可惜了。”然后一看戴梓落寞的神情,俄然认识到讲错了,便转移话题道:“这幅浑河晚渡图,我非常喜好,不如便将其赠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