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宣政殿殿门缓缓翻开,众大臣们各自清算袍袖,并排站好。两个小寺人推开殿门,垂手立在两侧,一只小小的皂色靴子迈出门槛,小小的身板站在旷大的门前,禁止的童声中流露着成熟:“皇爷爷请诸位大臣进殿。”
两今后,都城丰乐坊楚王府。
“翻开看看。”世子挥挥手,催着一旁的丫环帮他正冠束发。
“他如果能躲过这劫,对于其别人来讲,可比现在的皇太孙难对于多了。”
李管家仓猝跑下台阶,悄悄拍他:“郭少爷!郭少爷!”
“是的。”德王沉声道,“这么个位置本来父皇也不会让我或老七的人插手。只是我也没想到竟是这个郭校尉,传闻虚龄才满十六。”
“他另有点儿本领。”德王望向火线的宫门,浅笑道,“来日方长。”
“王爷,”胡管家立在门口,垂手禀报,“城门处来人说,世子带着郭校尉一个时候前已从东城走了。”
夏末的凌晨,对于地处大齐国西北的琼关而言,已是清冷得如同暮秋,氛围中满盈着仿佛能渗入肌肤的冰冷。
李管家低头望去,门口的青石台阶上,一个衣衫几近褴褛的少年呈大字型地趴着,嘴角流了一地哈拉子,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郭临晓得他是在说赵王,快步跟上,笑言道:“你说,皇后亲生的皇子,直到皇后薨前,都养在身边。竟然会在皇上处决了太子和安郡王后,在牢中痛骂。特别,还骂了皇后。”
待走得远了,庆王才开口道:“三哥,阿谁郭校尉就是下任的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