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马身上的弓箭,蹲在近旁的树影中,对准刺客的位置三箭连发。刺客抱着树枝侧身避过,低头看到郭临已经奔至树下,正欲往上爬。刺客稳住身形,举弓对准。可惜一下秒,在马车处接过郭临的弓箭的侍卫张弓射中了他。郭临看着栽下树的刺客叹一声:“难不成我会奉上门让你号召?”
“是有……”金真从一堆公案中昂首,看着排闼出去神采不霁的下属,“大人如何俄然问起这个?”
郭临拔腿回身便走。
“你们都先下去。”她转头叮咛立于门口的几个婢女。
郭临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投来的目光,不免有些严峻,只顾着挺直身板走好路。天然没能重视到路旁,方才走出脂粉铺的一个小丫环,瞪圆了眼睛盯着她,惊掉了手中刚买的胭脂。
郭府的管家李延亲身跑了趟京兆府,送来楚王爷的第二封信。郭临非常赞成,王爷的信不假手别人,是个夺目人。
“传闻三哥四哥也下了帖子。”七皇子持续道,“好歹我也曾帮过你,莫把我同他们比一块啊。”
郭临内心腹诽,她几日没出京兆府,这回不过是第二次巡街就碰上了七皇子,那还真是巧之又巧。想到这里,郭临干笑几声:“确切巧!”
早朝上皇上便下旨,触及太子逼宫一案中官员的刑判,交由刑部与京兆府共同参决。
“哦?”世子一下来了兴趣:“如何,克日冤情很多。”
可惜戋戋一个皇太孙,就算有国公府常家在背面顶着,人们也还是将目光放到了几位皇子身上。比如刚从封地徐州回京任职的德王,他与庆王同是舒贵妃所出,身份高贵,没了太子他该是有力人选。另有比来任职羽林郎的七皇子,他乃是皇上最宠嬖的萧淑妃所出。听闻他天赋异禀,文识武功都是俊彦,就连大安宫里那位久不问世事的皇太后也是极其偏疼他。
遭受刺客,别院自是不去了。郭临护着七皇子回到春明门,命一队护戍卫送七皇子回宫,一队去城外搬回尸首,本身单身返回京兆府。
“金真,牢里是不是有个快被问斩的强盗头子,杀了一队济南商旅的?”
“切,派人去瞧了的,都是些看热烈的,瞅着咱家少爷去的。”
“何需如此,这不是打草惊蛇了么。”七皇子截断她的话,微微一笑,“天然由我来禀告父皇,郭大人不必张扬,与我一道引蛇出洞,说不准不日便能抓到真凶,立下大功。”
“乱来。”世子正声道,“那些个案子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审完的,何故事事亲力亲为,不是让姚易去做京兆少尹的吗?”
随行的京兆少尹金真是本年开春武试当选出来的后辈,本来在羽林军中。世子奉楚王之令潜进羽林军中等候事情时熟谙的,感觉此子不错,便用了点手腕将他保举到郭临身边。金真是都城本地人士,对都城非常体味。并且年纪不大,不过十七八岁,提及话来一板一眼的。看着这个说话还会脸红的家伙,郭临倒是明白了几分世子的企图。如果身边的副官春秋大本身太多,为人又纯熟,那她为官的日子确切不好过。
王爷这封信比起上封要啰嗦很多,言辞中再三隐晦地交代,不要参与皇子之争。
郭临不接话,干脆闭目养神。
太子与赵王科罪后,谋反的皇亲国戚中如皇后娘家的箫将军府、太子妃娘家镇国候府另有安郡王身后的华阳公主府,都已经各自判了刑,只剩下牵涉此中的官员。这事儿一向拖到明天,不过是因为刑部很多的官员也被抓了。郭临瞟了一眼身边的刑部右侍郎万辰,瞧着不过二十来岁,和本身一样,都是新官,并且前一任都参与了逼宫,这么想想倒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