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城中驰名誉的大夫都给我请到府里来,速去!”
冷定宕赴京走顿时任的第二年,皇上病重,太子监国。二皇子在太子监国期间,通同一母同胞的五皇子与十一皇子,并暗中勾搭尚书令和皇上身边的大寺人,欲逼宫免除太子改立本身。尚书令部下有一亲信和冷定宕是同亲,也是贵阳郡的人,两人常在一处喝酒思乡。那人酒后偶然泄漏动静,冷定宕急报与太子,二皇子的诡计因此被粉碎。
南王浩口吐豪言不是没有事理的,过后打扫疆场,遍寻不见其子南宫陵的尸首。冷定宕安定南王的功绩也是以打了扣头,太子为其奏表请封时,皇上只封了冷定宕一个兵部左侍郎之职。
闵氏见贰心系女儿,面上怒容稍减,但开口却仍没个好语气,她下榻行至冷定宕身边,绷着脸道:“将军有了新妇还心系玄儿,实属可贵。我并非成心坏将军功德,只因玄儿一向未醒,内心实实惊骇,这才令人去找你。”
她不给冷定宕纳妾,远在都城的皇上却给冷定宕指婚指了个二奶奶,指的竟是寺人尹千跃的妹子。尹千跃其人凶险狠辣,一年前做为钦差大臣前来犒赏镇守南大门的全军将士,以后借口爱极贵阳郡的风土情面,以此向圣上请旨做为参军留了下来,并在贵阳郡购买农家建起参军府。
冷玄月的内室外,廊上廊下跪了一溜受罚的丫环婆子,将军夫人闵氏倚在内间松竹罗汉床的榻几上,一脸怒容。
“老爷!”菱香唬得“扑嗵”跪倒,“奴婢断无此念。”
“这起子没心肝的主子,想必是看将军娶了新妇,料定玄儿会得宠,不然她们敢不上心?能由着玄儿一人偷跑出去?”
“夫人勿惊。”冷定宕并不在乎她话里的刻薄,一撩袍襟,在冷玄月房里的大丫环菱香递过的杌子上坐了,而后又偏头看向菱香,“常日是如何奉侍蜜斯的,嗯?好好的蜜斯怎会跑去霜华园,又怎会落水?”
玄月在水池里扑腾着喊拯救时,云姝正巧路过,她偷了点心去霜华园寻稚菊。稚菊是霜华园的粗使丫环,是膳房帮厨的赵五家的次女,比云姝大一岁,左脸颊上有胡蝶大块烧伤的疤痕,嘴角还微有倾斜。因边幅丑恶稚菊常遭园中婆子吵架,府上丫环小厮也常欺负她,独云姝与她交好。
云姝跳下水池救起玄月,本身胳膊却被水蛇给咬了一口。
“驾-驾-”
“请的哪个大夫,大夫如何说的?”望着躺在榻上的冷玄月,冷定宕眼中也渐烦躁起来。
“玄儿,玄儿?”冷定宕人到中年膝下只要一女,视为掌上明珠般,出去后直奔冷玄月睡榻,他站在红漆嵌螺钿花鸟纹架子床前,俯身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冷玄月,口中轻唤道:“玄儿,爹爹返来了,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