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宝暗想,这张宗演恁是奇特啊,每天穿成如许岂不是很累么?再说了穿成这类模样,还如何能发挥武功?举手投足间不就把衣服扯坏了么?仅这一件道袍上的宝石就不下千颗,如果跟人对上一掌,岂不是震得满地都是宝石了?想想都好笑。
杨夫人莞尔道:“简斋兄!十几年不见,愈发健朗了。”
张君宝瞧去,这道人玉面锦服,仙风道骨,只要在画里见过,便如从纸上跃下来的普通。观之面若紫玉,须发皆白。双眼炯炯,鼻若悬胆,倒是慈悲端倪。
可杨夫人并没有说要。
张君宝道:“这《乾坤大法》……”
杨夫人道:“不错。福裕法师本来是少林寺的方丈,厥后云游四海,经历不凡。听闻在苏门山修禅了三年,而后便不知所踪。想必是分开苏门山以后才写下的那《九阳真经》。那苏门山……”杨夫人说着话语便是一顿。
杨夫人陡地伸手止住张君宝,轻声说道:“你我渊源不尽於这心法,今后再谈。有人来了。”言毕又回身,进步了声音说道:“张教主台端到临,妾身荣莫大焉。”
那道人身长八尺,脚踏着步云屐,须令人仰着脸才气瞧见全貌。一袭道袍有丝绢之光芒,有绸缎之亮丽。道不清是缂绣质地,还或是呢羽纺成。通体嵌着金丝,镶着银线,金丝银线之上不乏碧玺、玉髓、玛瑙、玳瑁。混着満团的斑斓,那斑斓图案又簇拥着一颗颗巨大的宝石,显得非常残暴。
那道人神采一嗔,便似家兄看家妹的眼神,又拐着大弯说了一个“哎……”。脸上却还是堆满了笑,又说道:“这称呼不对,夫人如此见外,让宗演凉心喽。”
杨夫人提到苏门山时候的那一丝丝神采,却如一把火红的烙铁,烙在了本身的心上。就是那一丝丝的淡淡的郁,又或是闷,又或是抑,又或是烦,又或是愁,又或是悲。总之是那一丝丝的不愉悦,就让张君宝下定决计用生命去保卫。
头上的道冠便是黄金制成,呈九瓣莲花状,每一瓣莲花上面都缀着一颗鸽血红的宝石,四周攒着一圈暖黄的珍珠,莲花的中间有一颗天青色的月长石,似如一团幽幽的火,泛出斑斓瑰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