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灵瑶悠悠说道:“张公子,姊姊我另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明示。”
张君宝道:“向姊姊乃是巾帼豪杰,为救向将军含辛忍苦,我如何信不过呢?”说完便将所知心法一一念出,向灵瑶提笔写下:
约有半盏茶的时候,那方丝巾已然写得满满。向灵瑶写完,略一忖思,又在那方丝巾顶端写上“寒伤祛病杂论”六字。张君宝瞧见,道:“姊姊真是心机周到,编个由头让白师兄依此法修习便可。”
“权彼来之是非,毫发无差。进步后退,到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精。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先动。来去须有摺叠,进退须有转换。极柔嫩,然后极坚刚。静是合,合中寓开。动是开,开中寓合。触之则扭转自如,无不得力。先求展开,后求松散,乃可臻于周到矣。
向灵瑶道:“我与白玉沙本无半点豪情,他娶不娶我,再作筹算。倒是他寒毒更甚,担搁一刻,便多一分伤害。不如它事再议,救人要紧。”
现在浴桶内热气散尽,水已凉,张君宝却如火焚普通,满脸赤红,双目钻火,汗如雨下。饶是张君宝少经人事,却也与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一个心已然“突突”到了嗓子眼,若非牙关紧闭,便欲跃出普通。张君宝脸畔被向灵瑶碎发摩挲着,奇痒非常,但脖颈生硬,却移不动半分。屋内四角处烛明摇摆,向灵瑶也似呼吸紧促,红色罗衫内一抹酥胸若隐若现。
张君宝道:“向姊姊言重了,这可使不得,我从少林寺出来,还是戴罪之身。何况小子一无统统,从未想过立家结婚之事……”
向灵瑶摇了点头,说道:“白玉沙已经写下休书,与我消弭了婚约。他还将庄内财物赠送我,这份恩德,倒是不成不报。以是姊姊才来求张公子,如若张公子的武功心法能救得了白玉沙。那我与白玉沙的恩典也可一笔取消。余下的便是我欠张公子的情,便是让我当牛做马,毕生侍营私子,我也是情愿。”
白俊卿道:“好,多谢二位,老夫静候女人佳音。如若事成,明日就为向女人和张公子停止婚事。哈哈……”言语着声音渐远,脚步声亦远。
张君宝自幼在少林寺,多有救人之心,少有立室之念,听向灵瑶一语,暗忖道:“也是,救人要紧。待我写下心法,自行拜别便是。到时向姊姊便能救他父亲,至于她乐意嫁给谁,便是她的事情了。”一念至此便说道:“向姊姊所言极是,端是救人要紧。”
张君宝想要说些甚么,却不敢直视向灵瑶的双眼,但觉口鼻之间扑来一股从未闻到过的淡淡香气,如芙蓉含芳,芝兰吐蕊,竟有一股上前抱住向灵瑶的打动。
向灵瑶一脸愠色,说道:“哼,我向灵瑶又岂是嫁不出去么?白玉山庄也不是非娶我不成,只不过给少庄主冲冲喜罢了。本来我嫁给白玉沙,便是为了白玉山庄的财帛。白玉沙要我的人,我要他的银子,谁也不亏。现在他休了我,我便不再能名正言顺地使唤白玉山庄的银子。如若能用你的武功心法医好了白玉沙的寒毒,以此为互换,我便能够使唤白玉山庄的银子去救家父。介时,我只欠张公子的情面罢了。”
务负气敛入脊骨,呼吸通灵,周身罔间。欲要神情收敛入骨,先要两股前节有力,两肩松开,气向下沉。牵动来往气贴背,而敛入脊骨。行气如九曲珠,无往倒霉。能呼吸,然后能矫捷。吸为合为蓄,呼为开为发。盖吸则天然提得起,亦拏得人起。呼则天然沉得下,亦放得人出。此是以意运气,非以力负气。满身意在精力,不在气,在气则滞。有气则有力,无气则纯刚。
向灵瑶道:“那都是翻畴昔的旧事了,张公子宅心仁厚,定然不负庄主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