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灵瑶道:“谢白庄主成全,小女子先替家父谢过庄主。”
向灵瑶说道:我向灵瑶就算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自忖还不至于貌似无盐,东施效颦。你若娶了我,白俊卿还送了这么大的一座庄园给你,而后半生靡衣玉食,另有何求?这但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呢?莫非你感觉姊姊我配不上你么?”向灵瑶言语之间,竞走近前来,全然不顾男女有别,何况张君宝尚一丝不挂。此时浴桶内里蒸气散尽,张君宝更是宽裕不已。
白俊卿道:“该是老夫谢女人,犬子无福,误了婚约,多蒙女人担待。”
向灵瑶道:“我与白玉沙本无半点豪情,他娶不娶我,再作筹算。倒是他寒毒更甚,担搁一刻,便多一分伤害。不如它事再议,救人要紧。”
向灵瑶悠悠说道:“张公子,姊姊我另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明示。”
向灵瑶自怀中摸出来一方丝巾,自屏风外取来一杆墨笔,说道:“张公子若信得过我,你便口述,我来写可好?”
张君宝不知如何搭话,一时语塞:“这……这……”
张君宝道:“向姊姊乃是巾帼豪杰,为救向将军含辛忍苦,我如何信不过呢?”说完便将所知心法一一念出,向灵瑶提笔写下:
“权彼来之是非,毫发无差。进步后退,到处恰合,工弥久而技弥精。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先动。来去须有摺叠,进退须有转换。极柔嫩,然后极坚刚。静是合,合中寓开。动是开,开中寓合。触之则扭转自如,无不得力。先求展开,后求松散,乃可臻于周到矣。
向灵瑶一脸愠色,说道:“哼,我向灵瑶又岂是嫁不出去么?白玉山庄也不是非娶我不成,只不过给少庄主冲冲喜罢了。本来我嫁给白玉沙,便是为了白玉山庄的财帛。白玉沙要我的人,我要他的银子,谁也不亏。现在他休了我,我便不再能名正言顺地使唤白玉山庄的银子。如若能用你的武功心法医好了白玉沙的寒毒,以此为互换,我便能够使唤白玉山庄的银子去救家父。介时,我只欠张公子的情面罢了。”
约有半盏茶的时候,那方丝巾已然写得满满。向灵瑶写完,略一忖思,又在那方丝巾顶端写上“寒伤祛病杂论”六字。张君宝瞧见,道:“姊姊真是心机周到,编个由头让白师兄依此法修习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