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晏青槐盈盈行来,一双妙眸微转,目光澄彻:“我想问问,你是否在第一轮比试中胜出?”
“叮~”
又道:“明日六艺对答以后,胜出之人将进隆中山寻妖,到时我想邀你和我一起,你愿不肯意?”
但是在这缓缓挥出的一剑上,却有无数的风、无边的风、无量的风,从云水台上,从襄水城中,从襄水城四周的一城七县、三百六十村,不住的澎湃会聚,凝集到这一剑之上!
鲜血激射,长剑坠落,陈一鸣在一阵错愕当中,懵然颠仆在地。
继而,便见她转过身来,看向李三白,一个清脆的声音亦随之响起:“李三白,你等一等!”
“若真是如此,我会让你晓得我在修为呆滞的这七年当中,到底堆集了甚么!”
李三白看了一会儿,悄悄一叹,就要拜别,却只听“叮”的一声,晏青槐手中长剑剑光蓦地一涨,剑下水流花朵一起落下,转眼之间,便将敌手击败。
想到这里,贰心中暗恨:“云不凡,你无端欺我,是因为我出身贫寒、修为不高,觉得我好欺负吗?”
蓦地!
李三白凝目看去,只见晏青槐长剑挥动之时,翩然若仙,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点炊火之气。
口中虽如此说,手中白衣剑却向前微微一伸,在陈一鸣脖颈间点出一点鲜血,顿令他骇然挺头,一双眼惊奇不定的看向李三白。
晏青槐摇了点头:“我同他并无干系,只是他一向追我,我碍于两边长辈情分,才不好对他过分冷酷。他为人行事无所顾忌,我怕我和他一起进隆中山的话,他会乘机对我不轨。”
李越胜了比斗,畅怀大笑,回身看到李三白,便行了过来,向他道:“三哥,你可胜了?那云不凡有没有再找人对于你?”
有力的风,吹落无声的雨,为观者发表,人间又一场清楚!
风雨如晦,波澜如怒,暴风万里搏活路!
李三白道:“只是那云不凡我却不会宽恕,他无端欺我,我定要讨个明白!”
“只见微雨落东风,谁见东风吹万里?”
流风剑蓦地加快,顿见风吹如虎,长剑如龙,一式剑招,要破李三白逼命道法!
两人四下走动,不觉行到了一处擂台之前,瞥见一名少女身着一袭青色纱衣,手舞一柄古朴长剑,剑上一道水波环抱,三朵红花飘零,恰是晏青槐。
而她的敌手倒是左支右拙,眼看就要不支。
李三白固然胜了,面上却无多少忧色,心中想道:“我敢插手这六艺比试,最大的依仗,便是玄牝针中置入的这一道神通!没有想到,竟在此处便将它用了!”
仿佛那突如其来的一剑,不但划伤了他的手腕,更划去了他满身的力量。
“好!”
降落的吟唱声中,陈一鸣缓缓出剑,这一剑,何其之慢!
陈一鸣望着他拜别的背影,神采庞大,但是各种情感,终究都只化为一声长叹:“云不凡,你坑杀我了!”
“邀我一起?”李三白微微错愕:“昨日和你一起的那位云公子呢?”
怎能不悔!
李三白笑道:“不说这些,我们去看看其别人的比试,等礼官公布明日六艺对答的安排。”
陈一鸣先是一愣,继而一颤,面上透暴露掺杂着茫然与绝望的苦笑。
李三白微微一笑,将陈一鸣之事道出,李越听了,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三哥,你竟连练气期顶峰修为的都能赛过?”
“如何能够?以练气期的修为催动道法,如何能够还不足力?道门神通,清楚是要筑基期以上才气用的……”
李三白说罢,便收起白衣剑,分开此处,去寻李越。
一边说着,一边还伸脱手去,手指导了点李三白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