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汜一进门就瞧见吹胡子瞪眼睛的姜聪,恐怕他已经说了甚么收不返来的话触怒了毓秀,“你如何进宫了?你父亲让你来的?”
毓秀的手被捏的生疼,想投降都不晓得如何投降,头一昏就问了句,“皇后是想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宫人看到这景象无不啧啧,连姜郁本人的眼睛也有点发涩。他靠在床上看着毓秀,有那么一刹时,几近都想甚么也不顾了,终究明智还是盖过了烧热的脑筋,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同粥一并咽了。
姜汜内心五味杂陈。
陶菁望着毓秀的背影轻笑一声,心说他这第一步就消掉了小五年的时候,还真是不轻易。
西琳宰辅的嫡宗子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涓滴不懂情面油滑,看人神采的工夫比姜汜姜郁这些庶子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毓秀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陶菁刚才明显白白地对她说“倾慕之情”了吗?
毓秀继位之前,朝臣大多都持张望态度,直到最后一刻,灵犀的呼声也很高,在世人眼里,孝献帝将帝位传给皇储,不但不算顺理成章,另有几分出乎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