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往殿下一瞧,右相人也不在,他就鉴定那二人在一起。
姜郁撑起家子,伸手摸了摸毓秀的额头,“皇上有点发热,要喝醒酒茶吗?”
侍子叩首, “三皇子殿下来宫中赴宴的途中,遭到刺客伏击。”
毓秀本觉得闻人离话出调侃,可看他的神采又不像挑衅,她就一笑而过不说话。
姜郁心中怨怒,蓝眸也闪动恨意,灵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如果一不谨慎,嫁出去的是三表姐……”
最后还是姜汜出面得救, “皇上, 请两位统领先起来吧。”
姜郁笑着抚上毓秀的头发,又悄悄摸了她的鼻梁鼻尖,眉毛脸颊,最后把手指落在她唇上,“醉了也好,不消喝茶了。”
姜汜见毓秀昏昏欲倒,就叫散席,欧阳苏本想留下同毓秀说几句话,却见她被众星捧月,身边底子没有他插手的余地,加上灵犀催促,他只好先离席回了东宫。
毓秀半晌没有说话,也不叫二人平身。
毓秀不动声色地抽了手,对闻人离笑道,“殿下勿怪,朕本日实在醉得短长,站也站不稳了,有事明日再说。”
欧阳苏作壁上观,面上也看不出情感。
毓秀见刘先离席,内心嘲笑,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皆笑而不语。
话说半句,又哈哈大笑,“伯杰出自为之。”
姜汜沉默不语,半晌才说了句,“大哥觉得行刺的事是谁幕后教唆?”
姜汜之前不是没有思疑过灵犀,现在听姜壖亲口说了,他辩白的也有点心虚,“公主不会擅作主张。”
“笑话!姑母巴不得本身女儿做北琼皇妃,若来日三皇子即位,表姐做了皇后也说不定;姑母有五个女儿,大表姐要担当爵位,幺表姐要送进宫奉侍皇姐,其他三位择其二与北琼南瑜联婚,皆大欢乐。”
姜郁亲身灭了几盏灯,走到床前放下帘帐,谨慎翼翼地躺到毓秀身边,“皇上睡着了吗?”
姜壖连连摆手,“不成轻举妄动,目前的局势还不明朗,皇上不会因为禁军一次渎职就惩办刘先,我们冒然出面,只会打草惊蛇。”
“禁卫军赶到时,刺客已逃蹿了。”
毓秀笑着请闻人离退席,“三殿下吃惊。”
进殿以后,宫人帮毓秀洗漱换装,姜郁带人去偏殿梳洗。
“连块衣料也没扯到?”
姜郁一声轻笑,俯下身子吻了毓秀。
毓秀一开端就猜到闻人离会豪放痛饮,却想不到欧阳苏也是千杯不醉,姜郁归位以后,他们二人才停了对饮,双双敬了姜郁一杯,各归原位。
半路叫停恐怕驳了姜郁的面子,毓秀只能任人把她抬到永乐宫。
欧阳苏又何尝不思疑闻人离故弄玄虚,别有图谋。
毓秀看了众臣的反应,提声向魏宽问了句, “三皇子殿下现在如何?”
魏宽诚惶诚恐,“皇上恕罪。”
“刺客抓到了吗?”
等他打理好返来时,就看到毓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右相却不看他, 端着酒杯淡然喝酒。
“殿下在与刺客比武中受了一点重伤, 并无大碍。”
姜汜轻咳一声,“不如将计就计,叫人弹劾刘先办事不力,若能借机撤除他,岂不最好?”
“谁来通报的动静?”
席间再无人提起刺客之事,丝竹鼓乐声起,载歌载舞,禁军统领向右订交代以后,就带人去查刺客的来源。
氛围正难堪,殿外通传“三皇子殿下驾到”。
毓秀头痛欲裂,满身也软的转动不得,“伯良,我醉了。”
姜郁的手才摸上毓秀的衣带,殿外就有宫人大声道,“皇上恕罪,下士有要事禀报皇后殿下。”
四目相对,毓秀感觉姜郁的眼神过分伤害,就嘲笑着说了句,“劳烦伯良帮我倒杯茶,我真的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