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汜之前不是没有思疑过灵犀,现在听姜壖亲口说了,他辩白的也有点心虚,“公主不会擅作主张。”
毓秀看了众臣的反应,提声向魏宽问了句, “三皇子殿下现在如何?”
四目相对,毓秀感觉姜郁的眼神过分伤害,就嘲笑着说了句,“劳烦伯良帮我倒杯茶,我真的口渴了。”
灵犀走了半晌,姜郁还愣在原处一动不动,指甲攥进手掌,钻心的疼,等他终究安埋头神,才渐渐踱步归去。
侍子叩首, “三皇子殿下来宫中赴宴的途中,遭到刺客伏击。”
毓秀本觉得闻人离话出调侃,可看他的神采又不像挑衅,她就一笑而过不说话。
也许是之前喝了太多酒的原因,毓秀满身都热的像着了火一样,姜郁的吻星星点点落下来,混乱中,她的魂都飞了一半。
酒过三巡,世人和乐,欧阳苏起家坐到闻人离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到底是如何回事?”
姜郁看着毓秀发楞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皇上醒了吗?”
姜壖哼笑道,“那丫头的胆量是极大的,你且谨慎留意,别叫她闹出大乱子。”
姜郁皱着眉头看两位皇子交头接耳,忍不住就把目光转向灵犀。
“谁来通报的动静?”
半路叫停恐怕驳了姜郁的面子,毓秀只能任人把她抬到永乐宫。
“殿下在与刺客比武中受了一点重伤, 并无大碍。”
闻人离怏怏作罢,偿复原位。
两人又说了几句,双双返回殿中,姜汜归位时正瞧见闻人离扯着毓秀的手,“我有几句私话要同皇上说。”
姜汜想了一想,毕竟还是点头,“且不说皇上部下无人,就算有人,她也毫不会派人行刺北琼皇子。”
白日里已经打碎了一个玉快意,姜郁床上的倒是一个金快意,看来今晚她是躲不畴昔了。
“禁卫军副统领魏宽。”
毓秀头痛欲裂,满身也软的转动不得,“伯良,我醉了。”
姜汜沉默不语,半晌才说了句,“大哥觉得行刺的事是谁幕后教唆?”
姜郁往殿下一瞧,右相人也不在,他就鉴定那二人在一起。
姜壖失声嘲笑,“不错。皇上性子温软,怎会派人暗害,若三皇子有个三长两短,两国战事一触即发,禁军几位统领恐怕都性命不保。刘先这些年虽听话,却也未曾完整归顺,半小我还算是皇上的,有他执掌禁军,谁要行事都需三思,现在闹出刺客行刺使臣的大事,他渎职被削了官位,实则于皇上各式倒霉。”
右相却不看他, 端着酒杯淡然喝酒。
姜郁亲身灭了几盏灯,走到床前放下帘帐,谨慎翼翼地躺到毓秀身边,“皇上睡着了吗?”
灵犀一派安然,在席间走动寒暄。
姜壖笑道,“也许是闻人离欲盖弥彰,也或许是欧阳苏先发制人,除此以外,就只要灵犀公主最有怀疑。”
席间再无人提起刺客之事,丝竹鼓乐声起,载歌载舞,禁军统领向右订交代以后,就带人去查刺客的来源。
“那里有甚么来龙去脉,我们一行人往皇宫来时,官道戒严,十几个刺客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个个身怀绝技,精通暗害之术,幸亏禁卫军来的及时,刺客也只是虚张阵容,不然我毫不止受这一点重伤。”
“伯良引我出来,是有话要问我?”
闻人离小臂上缠着红布,约莫伤处就在小臂,幸亏他的手仍然矫捷,受的仿佛只是皮外伤。
氛围正难堪,殿外通传“三皇子殿下驾到”。
姜汜叫姜郁送毓秀归去,毓秀坐在软轿上走了半晌,愈发感觉不对,掀帘一看,他们走的公然是去永乐宫的路。
姜郁叮咛御林军护送闻人离一行回馆驿,众臣纷繁上前对毓秀见礼,各自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