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皇上把你许配给闻人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劳永逸。”
灵犀一派安然,在席间走动寒暄。
闻人离小臂上缠着红布,约莫伤处就在小臂,幸亏他的手仍然矫捷,受的仿佛只是皮外伤。
毓秀头痛欲裂,满身也软的转动不得,“伯良,我醉了。”
侍子叩首, “三皇子殿下来宫中赴宴的途中,遭到刺客伏击。”
“连块衣料也没扯到?”
姜汜轻咳一声,“不如将计就计,叫人弹劾刘先办事不力,若能借机撤除他,岂不最好?”
姜郁心中怨怒,蓝眸也闪动恨意,灵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如果一不谨慎,嫁出去的是三表姐……”
毓秀不动声色地抽了手,对闻人离笑道,“殿下勿怪,朕本日实在醉得短长,站也站不稳了,有事明日再说。”
姜郁见毓秀眼神迷离,就晓得她喝醉了,正迷惑姜汜为何未曾为毓秀遮挡一二,就看到毓秀下首的位子上空空无人。
酒过三巡,世人和乐,欧阳苏起家坐到闻人离身边,低声问了一句,“到底是如何回事?”
欧阳苏作壁上观,面上也看不出情感。
毓秀这才叫二人平身, 刘先躬身坐回原位, 一双眼只往右相处瞄。
毓秀见刘先离席,内心嘲笑,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皆笑而不语。
毓秀才要说甚么,姜郁的手就滑到她的颈子。
合座沉寂, 臣子们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毓秀, 等她示下。
姜汜叫姜郁送毓秀归去,毓秀坐在软轿上走了半晌,愈发感觉不对,掀帘一看,他们走的公然是去永乐宫的路。
魏宽一顿, 低头答了句,“并无半点线索。”
两人又说了几句,双双返回殿中,姜汜归位时正瞧见闻人离扯着毓秀的手,“我有几句私话要同皇上说。”
“刺客抓到了吗?”
半路叫停恐怕驳了姜郁的面子,毓秀只能任人把她抬到永乐宫。
毓秀本觉得闻人离话出调侃,可看他的神采又不像挑衅,她就一笑而过不说话。
姜郁皱着眉头看两位皇子交头接耳,忍不住就把目光转向灵犀。
姜汜见毓秀昏昏欲倒,就叫散席,欧阳苏本想留下同毓秀说几句话,却见她被众星捧月,身边底子没有他插手的余地,加上灵犀催促,他只好先离席回了东宫。
姜壖笑道,“也许是闻人离欲盖弥彰,也或许是欧阳苏先发制人,除此以外,就只要灵犀公主最有怀疑。”
毓秀从龙椅上站起家,姜郁几个也跟着起家,闻人离大步进殿,走到主席处躬身道,“之前产生了一点不测,本王来晚了,请陛下勿怪。”
世人听了通报, 都大惊不已。
“那里有甚么来龙去脉,我们一行人往皇宫来时,官道戒严,十几个刺客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个个身怀绝技,精通暗害之术,幸亏禁卫军来的及时,刺客也只是虚张阵容,不然我毫不止受这一点重伤。”
“禁卫军副统领魏宽。”
“叫他上殿说话。”
等两位皇子上前向毓秀敬酒,姜郁便找了个借口离席,半晌以后,灵犀也悄悄从后门出去。
姜郁看着毓秀发楞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皇上醒了吗?”
姜郁往殿下一瞧,右相人也不在,他就鉴定那二人在一起。
毓秀看了众臣的反应,提声向魏宽问了句, “三皇子殿下现在如何?”
毓秀神采微变, 抿唇对侍子道,“你再说一次。”
毓秀等闻人离落座,隔空敬了他一杯酒;闻人离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对毓秀笑道,“西琳竟有如此技艺的高人。”
欧阳苏又何尝不思疑闻人离故弄玄虚,别有图谋。
毓秀笑着请闻人离退席,“三殿下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