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绝的表示如此较着,姜郁也不好再胶葛,等她睡着,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悄悄又靠近她一点。
毓秀内心吃惊, 口气却安静如常, “伯良有甚么事瞒了我?”
姜郁咬牙道,“舒娴并不得伯爵爱好,伯爵也成心叫她远嫁,父亲无从插手,才叫我暗中想体例。”
“来不及就不消了,朕不饿。”
毓秀一夜睡得安稳,醒来时姜郁还没醒,他的身子侧着,一只胳膊压在她身上,脸上的神采称不上放松。
姜壖告病在家,戏要做足,就连早朝都没有上。
毓秀面前一黑,忿忿道,“是谁说我召幸侍子?我昨晚身子不适,吐了几次,才一向留人在殿里奉侍。”
“皇上连着两日起晚,今早也来不及用膳了。”
毓秀起家扶起姜郁,“伯很多虑了,朕的确成心选两位郡主作为与北琼南瑜联婚的人选,可我西琳的郡主也不止是在京中的五位。巫斯与西疆藩王的女儿,正在婚龄的有四个是我两位姨母所出,我已经下旨召她们进京了。”
姜郁一愣,抱毓秀的手也松了松,“皇上……身子不适……?”
毓秀原觉得姜郁会把事情坦白到底,如何才过了一天,他就坦白直言了,莫非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下一句就会坦白他与舒娴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求她成全?
姜郁一脸难堪,“是臣自作聪明,弄巧成拙,该一早就向皇上禀明真相,求皇上的恩情。”
毓秀一听到桃花糕三个字就流了口水,在偏殿洗漱换衣毕,她就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前几口吃得太快,噎的只咳嗽。
这倒是毓秀始料未及的,“伯良所言非虚?”
毓秀万没推测姜郁会本身承认,一时候,她反倒不知如何应对,“伯良的意义是……”
姜郁放下龙凤帐,半晌以后,毓秀的呼吸垂垂安稳,眼看就要睡着了,姜郁却悄悄问了一句,“皇上睡着了吗?”
“皇上有没有大发雷霆?”
毓秀只能硬着头皮扯谎到底。
姜郁看望了舒娴,就被姜壖叫到偏房,“你对皇上都说了?”
“那昨日皇上召幸侍子是如何回事?”
等宫人都退出门,姜郁就跪在毓秀面前叩首道, “臣犯了欺君之罪, 罪该万死。”
“父亲贤明。”
姜郁却跪着不动,“这事牵涉到父亲与伯爵的名誉,以是并无外人晓得。舒娴也是姜家的女儿,我同父异母的mm。”
姜郁不免心灰意冷,“皇上还在生我的气?”
姜郁细心回想毓秀的反应,皱眉道,“皇上吃惊倒有点吃惊,并无愤怒。”
他每说一句,毓秀的脑筋就是一嗡,面上还要假装吃惊不解的模样,“朕的确传闻帝陵遭劫,娴郡主受伤,她伤势虽危重,幸亏救治及时,人已无性命之虞。”
侍子们都等毓秀示下, 毓秀只好问姜郁一句,“皇后今晚要过夜金麟殿?”
陶菁笑的肚子痛,康宁气的想揍他一顿,冲畴昔给毓秀倒茶,又帮她拍背顺气。
陶菁一挑眉毛,“御厨新做的桃花糕,皇上吃一块吗?”
受父命?如何右相大人也被牵涉出去了?
姜郁当然期盼毓秀的淡然是因为她对他的喜好,可就昨晚毓秀冷酷的态度来看,她在内心跟他闹别扭的能够性更大。
姜郁笑着回问一句,“皇上可准我过夜?”
“若不是万不得已,为父也不肯你把真相流露给皇上,可你在情急之下找的借口缝隙百出,皇上不是胡涂人,这事迟早要暴露马脚,与其事败时让他对你心生芥蒂,不如你先招了以示朴拙。”
姜郁踌躇半晌,终究又说了句,“臣是受父命禁止静娴成为联婚的人选。”
毓秀听的云里雾里,内心明显猎奇的很,脸上却不动声色,“伯良起来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