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一愣，抱毓秀的手也松了松，“皇上……身子不适……？”
姜郁昂首看一眼毓秀, 又仓促把头低了, “臣昨晚离宫, 并不是回相府看父亲。”
陶菁一挑眉毛，“御厨新做的桃花糕，皇上吃一块吗？”
姜郁一脸难堪，“是臣自作聪明，弄巧成拙，该一早就向皇上禀明真相，求皇上的恩情。”
侍子们都等毓秀示下, 毓秀只好问姜郁一句，“皇后今晚要过夜金麟殿？”
毓秀吃完点心就急着上朝，走前还特别叮咛宫人不要吵醒姜郁。
“父亲贤明。”
姜郁细心回想毓秀的反应，皱眉道，“皇上吃惊倒有点吃惊，并无愤怒。”
毓秀一听到桃花糕三个字就流了口水，在偏殿洗漱换衣毕，她就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前几口吃得太快，噎的只咳嗽。
毓秀叹道，“伯很多虑了，你和舒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就算你喜好她也无可厚非。”
姜壖告病在家，戏要做足，就连早朝都没有上。
“皇上有没有大发雷霆？”
姜郁的手已经滑到她腰线以上了，情急之下，毓秀就随口扯了句谎，“我这几日身子不适，不能行房事。”
姜郁笑道, “皇上就算要赶我走，也等我把你送归去。”
“想必皇上本日也接到奏报，昨晚有人擅闯帝陵，打伤了娴郡主。”
姜郁当真地察看毓秀的神采，摸索着说了句，“臣昨晚出宫，是去伯爵府看望娴郡主。”
他外袍都脱了，毓秀那里还能说不准, 两人各自洗漱, 预备睡下。
姜郁闻言，不但没有放心，反倒更多了忧愁，“联婚的人选，皇上一早就没有考虑舒家的几位郡主？”
姜郁却跪着不动，“这事牵涉到父亲与伯爵的名誉，以是并无外人晓得。舒娴也是姜家的女儿，我同父异母的mm。”
姜郁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他昨晚展转反侧了半夜，打了四更才勉强睡着，毓秀起家的时候，他模糊有知觉，想睁眼却如何也睁不开。
姜郁之前也不是没这么想过，却自欺欺人地安抚本身毓秀的哑忍是因为她一贯性子宽大。
这话里明显透着讽刺之意。
就算是请罪，也不至于连夜赶去。
毓秀听的云里雾里，内心明显猎奇的很，脸上却不动声色，“伯良起来讲吧。”
姜郁看望了舒娴，就被姜壖叫到偏房，“你对皇上都说了？”
毓秀一夜睡得安稳，醒来时姜郁还没醒，他的身子侧着，一只胳膊压在她身上，脸上的神采称不上放松。
因为派人打伤她才形成她以后受了重伤，以是贰内心惭愧？这个来由如何想都差能人意。
姜壖见姜郁发楞，就笑着对他说了句，“为父冷眼旁观，你对皇上并非无情，那就不要再计算她的多情，攻心为上。如果她听话受摆布，让她持续做天子也没甚么，毕竟灵犀性子暴烈，更不受控。”
毓秀万没推测姜郁会本身承认，一时候，她反倒不知如何应对，“伯良的意义是……”
受父命？如何右相大人也被牵涉出去了？
毓秀只能硬着头皮扯谎到底。
姜郁笑着回问一句，“皇上可准我过夜？”
姜郁不免心灰意冷，“皇上还在生我的气？”
姜郁踌躇半晌，终究又说了句，“臣是受父命禁止静娴成为联婚的人选。”
毓秀趁机从姜郁怀里翻滚出来，盖上被子面朝向里。
“那昨日皇上召幸侍子是如何回事？”
姜郁放下龙凤帐，半晌以后，毓秀的呼吸垂垂安稳，眼看就要睡着了，姜郁却悄悄问了一句，“皇上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