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才要回龙座,又被闻人离拦住来路,“后宫诸人个个姿色不凡,皇上艳福不浅。”
毓秀把一半奏章递给姜郁,“伯良才练了几日就练出同朕一模一样的笔迹,实在让人佩服。”
华砚一改正色,“皇上放心。”
华砚忙上前接旨。
华砚哭笑不得,只看着毓秀,毓秀到底还是不忍老友难堪,“永福宫清算安妥之前,惜墨先住永安宫,以后再搬。”
毓秀忍俊不由,明晓得贰心中所想,却恰好要装胡涂,“思齐要同你换你不换,静雅要同你换你也不换,难不成你还想皇后与太妃同你换?”
华砚一脸阴霾,纪诗眼中也尽是凌厉。
闻人离推测华砚会脱手,可别的阿谁看似弱不由风的男嫔,技艺虽不高,胆色却让人吃惊,他出招时的狠戾,更与他表面的和顺大相径庭。
他对灵犀的态度倒非常靠近,与他一贯的做派大相径庭,百依百顺的态度连欧阳苏都甘拜下风。
御林军还没反应,纪诗华砚已跳出去与闻人离斗成一团。
姜郁来勤政殿时正遇华砚出去,两人劈面见礼;他到殿门口时又看到守在外头的陶菁与郑乔,一问传闻皇上召见世人以后伶仃留下了华砚,内心又模糊感觉不安闲。
凌音固然有些绝望,到底还是得偿所愿,欢欢乐喜地辞职;洛琦舒雅纪诗也各自回宫,姜汜同毓秀喝了一回茶,闲话半晌,才带人拜别。
毓秀笑道,“凌音从懂事开端就进了修罗堂,苦练武功以外,最擅掩蔽,他放荡不羁这些年,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样,公开里却非常聪敏谨慎,你不要藐视了他。”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音摆手打断,“免了,秀字也和我八字相冲。”
欧阳苏一见毓秀就笑道,“本日本是皇妹的家宴,太妃请我与炎曦意欲何为?”
华砚笑道,“我那里敢藐视他。”
华砚点头苦笑,“臣内心是有点不肯意的,悦声时不时就要我陪他打斗,畴前在宫外还好,现在在宫中,一双双眼睛看着,一不谨慎就会暴露马脚。”
凌音内心愁闷, 忍不住就瞪了一眼洛琦, 洛琦却看也不看他。
据修罗堂的禀报,闻人离在遇刺以后低调了很多,每日不是跟灵犀与欧阳苏跑来跑去,就是呆在驿馆里歇息,偶尔请几个优伶弹唱扫兴。
姜汜面露绝望,闻人离却笑着说了句,“不过我记着了刺客的身形,如果再看到他,我必然能认出他。”
“我留你留了好一会了,你先归去吧,免得旁人生疑。”
“多谢太妃挂怀,本就是皮外伤,现下已没有大碍了。”
毓秀看一眼洛琦, 见洛琦点头,她就向凌音笑道, “永喜宫是六宫中离金麟殿比来的一宫, 思齐不计算与你互换, 不如你就住到永喜宫, 让他住永福宫。”
姜郁感觉有甚么东西钝钝的顶到他身上,顶的他一声闷哼。
毓秀也很吃惊,纪诗虽是纪辞的弟弟,可看他的身描述姿,行事做派,实在不像习武之人,明显像个风骚才子。
闻人离与欧阳苏只一座之隔,听到两人说话,就如有深意地看了毓秀一眼。
凌音轻咳一声,“永福宫既然是四宫中最好的一宫,正殿的床想来也充足大,我不介怀画嫔在我殿里挤一挤。”
凌音不动声色,淡然喝酒,毓秀脸上也安静如常,姜汜随便找了个话岔畴昔,大师谈笑开来。
姜郁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明天有折子要臣批吗?”
酒过三巡,闻人离已初现醉态,殿上就只剩欧阳苏还能陪他豪饮。
以他刚才脱手的速率和狠绝,如果是刀尖对着姜郁,他恐怕已危在朝夕了。
洛琦和舒雅站在一旁看热烈不说话,纪诗却笑道,“可这三天要画嫔住在哪?东西又如何安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