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还没反应,纪诗华砚已跳出去与闻人离斗成一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音摆手打断,“免了,秀字也和我八字相冲。”
闻人离看了一眼毓秀,眨眼笑道,“刺客都穿戴夜行衣,脸上也戴着面具,本王并没看清面貌。”
华砚被毓秀留到金麟殿,等人都走了,她才问他一句,“惜墨刚才不说话,我也猜不到你是不是情愿住到永福宫?”
他对灵犀的态度倒非常靠近,与他一贯的做派大相径庭,百依百顺的态度连欧阳苏都甘拜下风。
“殿下遇刺那日可看清了行刺你的人?”
姜汜抓住凌音的小尾巴,失声嘲笑,“贵妃是说皇上和你八字相冲?”
“太妃实在偏疼, 永福宫离皇上的金麟殿太远,我要换一宫。”
姜郁叫人搬了椅子,在毓秀身边坐了,“皇上放心,臣有甚么拿不准的,不时向皇上就教。”
“多谢太妃挂怀,本就是皮外伤,现下已没有大碍了。”
华砚忙上前接旨。
华砚一脸阴霾,纪诗眼中也尽是凌厉。
恰是坐在她身边的姜郁。
据修罗堂的禀报,闻人离在遇刺以后低调了很多,每日不是跟灵犀与欧阳苏跑来跑去,就是呆在驿馆里歇息,偶尔请几个优伶弹唱扫兴。
华砚哭笑不得,只看着毓秀,毓秀到底还是不忍老友难堪,“永福宫清算安妥之前,惜墨先住永安宫,以后再搬。”
华砚一改正色,“皇上放心。”
毓秀一时躲闪不及,心中万念俱灰,千钧一发之际,却有人扑过来替她挡了那一刀。
毓秀故作正色,“永安宫的确离金麟殿很近,悦声是看中了永安宫吗?”
凌音明知纪诗调侃他,就干脆耍赖到底,“皇上,宫字与我八字相冲。”
毓秀一瞧,闻人离手里拿的恰是她送给他的那把益贡刀。
凌音内心愁闷, 忍不住就瞪了一眼洛琦, 洛琦却看也不看他。
公然是人不成貌相。
姜汜自发得皆大欢乐,“既然贵妃本身想通,那是最好不过。”
“我留你留了好一会了,你先归去吧,免得旁人生疑。”
闻人离跳出重围,单膝跪地对毓秀道,“才跟皇上开了一个小打趣,戳到皇后殿下身上的只是刀柄。”
纪诗看了一眼毓秀,又看了一眼华砚,躬身对凌音笑道,“臣的位分比贵妃低了两级,没有这类换法,如何说都于理分歧。”
几人中凌音位份最高,分家永福宫;洛琦次之,住永喜宫,华砚与纪诗身份相称,同住永安宫。
姜郁这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明天有折子要臣批吗?”
姜汜一脸无法,“四宫已经照皇上的旨意整治一新,若临时窜改, 宫人们没法顿时预备出来。”
一屋子人都忍不住笑,凌音忙跪下向毓秀请罪,“是臣一时口误,请皇上恕罪,臣要说的是储字与臣八字相冲。”
毓秀与闻人离各自归位,姜汜叫开席,世人举杯共饮。
凌音脸都绿了,眨巴眼看了一会毓秀,“既然画嫔情愿住到永福宫,看来永福宫也不是很糟,臣也不搬了。”
姜汜面露绝望,闻人离却笑着说了句,“不过我记着了刺客的身形,如果再看到他,我必然能认出他。”
酒过三巡,闻人离已初现醉态,殿上就只剩欧阳苏还能陪他豪饮。
纪诗呵呵不止,舒雅掩面偷笑,就连一贯面无神采的洛琦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
毓秀笑道,“凌音从懂事开端就进了修罗堂,苦练武功以外,最擅掩蔽,他放荡不羁这些年,在外人眼里是一个样,公开里却非常聪敏谨慎,你不要藐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