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捻须笑道,“南宫贤侄所言极是。老夫平生阅人无数,看人从未走过眼,皇上到底年青气盛,不但对朝局把控不清,用人也一塌胡涂,我们不必庸人自扰。”
陶菁没有一点被指责的知觉,眨巴着眼满含笑意地回了句,“多谢皇上体恤,下士看到皇上,伤口就不疼了。”
如洛琦所料,奏折里不提聘礼,只说是国礼。
五人分宾主落座,兵部尚书南宫秋第一个开口,“皇上敕令三法司尽力清查刺客的事,是不是对我与几位尚书大人推举纪辞的事心生思疑?”
谁在体恤你,清楚是在怒斥你。动不动就拿伤说事,这家伙是捏准了她的惭愧,插科讥笑装胡涂。
何泽是三朝尚书,执掌一部多年,手中握着一朝官员的升迁调剂,只手遮天,党同伐异,恰好此人长年面带笑容,金口难开,官员们公开称他为慈面天官,多少也有害怕讽刺的意味。
岳伦对何泽笑道,“我传闻皇上要把华砚安插到吏部?”
毓秀见凌音三人脸上都带着分歧意味的笑容,一时尴尬,就轻咳一声对陶菁说了句,“下不为例,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