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复不动声色:“我这儿有治愈伤口的药,稍后命人拿来,二兄用过以后,不出三日便能病愈。”
两人模样虽千差万别,但不知为何,总能从她身上看到那晚妙人的身影。
淼淼气恼极了,当即忘了身份差异,对他猖獗地拳打脚踢:“你……跟你有甚么干系?”
下一瞬,杨谌微微一笑,向杨复道:“不如你将这丫环借本王几天?待查清楚后,二兄再给你一个交代。”
杨谌来到她跟前,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笑容调侃,“如果是四王便算了,他已经将你交给本王措置了,这几天里,你得待在本王身边。”
他靠近杨复跟前低语:“四弟别忘了,阿母迩来一向在操心你的婚事,那姜家女郎,本王瞧着但是样样都好。”
男女力量本就差异,淼淼如何是他的敌手,手腕被他擒住,转动不得,没两下便被他得逞了。血石落入她手中,淼淼焦急地去抢:“你还给我!”
杨谌摆摆手,话里有话:“不必,只要瞥见她,本王这伤就全好了。”
杨谌制住他双眸,俯身在她颊畔摩挲,诡计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淼淼身上,他眼神诡谲狡猾,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教人浑身不安闲。直到淼淼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他才缓缓:“本王仍旧不能放心,那晚冲犯本王的丫环,仿佛与她脱不了干系。”
杨复冷酷回视,话里真假掺半:“偌大的王府,我只相中她一个,二兄何必夺人所好?”
杨复眸色一冷,婉拒道:“她平常循分守己,乖觉懂事,该当不是冲犯二兄之人。何况,实不相,这些天奉侍一事都由她经手,齐瀚已然不适应别人。”
她不说话。
方才他问了,杨谌以一句“不成说”打发了他。现在既然想要走他的小丫环,天然要拿出诚意,杨谌指了指心口:“那丫环在本王这儿狠狠挠了下,至今都没病愈。”
杨谌踩着脚凳上车,随后她被侍从推搡到跟前,淼淼踉跄了下,最后不甘心肠往门口睇去一眼,仍然没看到杨复呈现。她内心空落落的,放弃了挣扎,没精打采地进入车厢。
杨谌笑了:“本王号令你的,有何不敢?”
是以淼淼下认识地将其藏在身后,果断地摇了点头,“这是我的,不能拿给太子您看。”
淼淼不知此物有多贵重,更不知凭她小丫环的身份,底子不成能具有此物。她独一晓得的,就是这是联络她跟卫泠的独一物件,如果没有它,她恐怕再也不晓得卫泠身在那边了。
淼淼一缩,只觉落入冰窖中,浑身冷得直颤抖。
淼淼急了:“你们不要动我,我不会让王爷绕过你们的!”
从门口出去两名侍从,服从一左一右架住淼淼,不由分辩地往门外带去。
淼淼眸中光彩渐次暗淡,她抿了下唇,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光了力量,蔫头耷脑,像极了被仆人抛弃的猫儿狗儿。
杨谌眉峰高压:“拿来。”
杨谌避重就轻,“这有何难?本王府上多得是心灵手巧的婢女,明日挑十几个给你送来,保准有你对劲的。”
那人描述她模样时曾经说到,她脖子上戴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里头流淌着殷红血滴。
杨复一动未动,眼睁睁地看着淼淼被带走,他眸中一凛,下颔紧绷,手背上出现高耸头绪。
淼淼佯装没闻声,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架式,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处所做畴昔:“婢子不敢。”
熟料杨谌竟道:“不急,不急。”
杨谌笑言:“四弟这是做甚么?本王只是要你一个丫环,何必如此鄙吝?”
杨谌神采阴沉,渐次没了耐烦,干脆上前掰开她双手,倔强地拿到那枚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