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谌笑了:“本王号令你的,有何不敢?”
杨谌摆摆手,话里有话:“不必,只要瞥见她,本王这伤就全好了。”
杨复真把她交给太子了……他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杨复眸色一冷,婉拒道:“她平常循分守己,乖觉懂事,该当不是冲犯二兄之人。何况,实不相,这些天奉侍一事都由她经手,齐瀚已然不适应别人。”
方才他问了,杨谌以一句“不成说”打发了他。现在既然想要走他的小丫环,天然要拿出诚意,杨谌指了指心口:“那丫环在本王这儿狠狠挠了下,至今都没病愈。”
杨谌抬眸看向劈面,小丫环气恼地鼓起脸颊,清楚只是清秀的模样,不知为何分外活泼。那双矫捷乌黑的眸子傲视生辉,灿烂夺目。
杨谌立在火线,朝她伸脱手,不容置喙。
两人模样虽千差万别,但不知为何,总能从她身上看到那晚妙人的身影。
杨谌避重就轻,“这有何难?本王府上多得是心灵手巧的婢女,明日挑十几个给你送来,保准有你对劲的。”
杨谌踩着脚凳上车,随后她被侍从推搡到跟前,淼淼踉跄了下,最后不甘心肠往门口睇去一眼,仍然没看到杨复呈现。她内心空落落的,放弃了挣扎,没精打采地进入车厢。
他们没轻没重的,淼淼的胳膊被拽得生疼,一有机遇便顿时逃脱。想要回到杨复身边寻求庇护,但是杨谌也在那儿,她一时踌躇了下,又被两人逮了归去。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淼淼身上,他眼神诡谲狡猾,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教人浑身不安闲。直到淼淼被他看得起了鸡皮疙瘩,他才缓缓:“本王仍旧不能放心,那晚冲犯本王的丫环,仿佛与她脱不了干系。”
淼淼猝不及防,连挣扎都没顾上,就被拖着往外走。她慌乱地昂首,对上杨复冷冽的目光,他面无神采道:“猖獗!都退下。”
杨谌已经在车内坐定,见她出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本王这儿。”
下一瞬,杨谌微微一笑,向杨复道:“不如你将这丫环借本王几天?待查清楚后,二兄再给你一个交代。”
杨谌一手挡住她的脑袋,一手翻来覆去地打量血石:“就是这玩意儿?”
熟料杨谌竟道:“不急,不急。”
下颔好似要碎掉普通,淼淼疼得咬紧贝齿,眼里敏捷噙着一包泪,泛着盈盈泪光,楚楚不幸。这副无措的模样,这双潋滟滢婷的双目,像极了那晚他看到的美人儿。杨谌当即就心软了,松开她软声哄道:“乖乖的,本王就不难为你。”
“你的?”太子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一改方才暴怒之色,“这块玉光彩潮湿,细致光亮,并不凡品,岂是你一个丫环能拿得起的?”
淼淼用力点头,捂紧了袖筒:“不给,这是我的。就算太子要治婢子的罪,也不能给你。”
那能是多大的伤?都已经畴昔二十天了,若再不好,那不是腐败炎症了么?
她不说话,杨谌作势要从她手中夺过玉石,她眼疾手快地避开。正欲开口,已有一个身影挡在跟前。肩背矗立,耸峙如松,他清冷安静的声声响起:“是我的送的,二兄不必究查了。”
他一面说一面走到淼淼跟前,步步紧逼。
杨谌制住他双眸,俯身在她颊畔摩挲,诡计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她下认识地辩驳,但看杨谌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好似在笑话她的天真。她将信将疑地往他身后看去,并无杨复踪迹,这才晓得他不是打趣,顿时慌了神。
搁在平时杨谌夙起火了,目下却表情好的很,不跟她普通见地:“你刚才的玉石呢?拿给本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