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为道点头道:“昨日师父给我的是一片文始真人所著的老子骑牛西去篇,其文甚是难懂,又须讲的活矫捷现。我得再筹办筹办。”顿了顿,又道:“我等参悟道法数十年,不就为了本日吗?说不定我家中父母亲戚也在台下旁观,我得用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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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吕为道上场。他一样是歪倾斜斜落到台上,顿了半晌,才开端讲道。讲到老子骑牛西去,终究结束,此中要旨,可谓一掠而过,底子谈不上出色。
正说话间,突听天涯上传来一声笑声,接着道:“天脉山好大的场面!再来晚些,可误了好戏看了。”笑声响时,声音缥缈不定,远在天外,等话说完时,声音如在耳边,嗡嗡作响,已在耳边。
那为首的墨客摆手制止众弟子,不温不火道:“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稍安勿躁。”众儒家弟子听闻骂公孙辩为挖墙洞的小贼,尽皆大笑,都又坐了归去。
以后,又有冀州鬼家鬼谷派之人前来,一行五人,为首的鲜明是肖逸熟谙的林月河。林月河与崇真诸真人一一见礼,面色虽有些生硬,谈笑问答之间却非常老套。不知为何,肖逸看着林月河,心中却极不是滋味,对其殊无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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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公孙辩道:“老夫一起西来,可未见一个相迎的弟子。老道的话,太也虚假。”只见公孙辩身材痴肥,穿宽袍大袖,走起路大袖甩动,一摇一晃,甚是抢眼。
儒家弟子听闻公孙辩直接诽谤师祖孔丘,愤然离席,便要脱手。公孙辩也不怕,嘲笑道:“怎地,孔家人嘴上工夫不可,便要仗着人多打斗吗?”
但是随即,肖逸就感受一阵头晕目炫。高台离地五丈不足,自上俯瞰而下,但觉上面人头耸动,密密麻麻,似蝼蚁般黑压压围拢过来。高台虽有三丈见方,也感受本身小腿坚固,随时要掉下去。
肖逸见两边空的位置另有很多,正想向吕为道扣问,但见吕为道已经从怀中拿出一本经籍,当真研读起来,不由讽刺道:“吕师兄这时候还不忘勤奋,是想五年以后再论一次道吗?”
肖逸立时明白过来,这是道术弟子在用心作弄他们。所幸肖逸道术功底也是不俗,体内真气流转,立时稳住身形,稳稳地落在高台上。
公孙辩一时听不懂其言,连“呸”了三声,道:“好酸,好酸,酸倒牙了。孔老二始终是孔老二,做不了九州第一,就会拿这些虚话来捉弄人撑面子。”
随后,长丹真人宣布大会开端。遵循循序渐进法例,先由吴凌子下台论道。
道场主位设了上中下三层,上层为六合和伯阳老祖之位,中层为诸真人之位,基层是数十名“长”字辈弟子的席位。这些“长”字辈弟子虽未成为真人,但无不是崇真的中流砥柱。主位两侧各设了四块地区,唯有左边一处坐着十余名秃顶的和尚,右边一处坐着二十余人,个个峨冠博带,风采翩翩。
以后,仙禽飞舞,霞光普照,长阳真人踏着祥云缓缓升起,朗声道:“昔龙神遨游太虚,六合不稳,山本地裂,灾害比年。伯阳老祖振臂疾呼,救万民于水火,始建玄门。玄门立西北天柱,承九州福祉,拒百兽于大荒以外,护真神于雍州当中。期间,雍州百姓极乐安康,无忧无灾,可谓平和。千万年来,道家五年一期比武论道大会,旨在传承道家香火,永保九州安宁。本日,特请诸派道友,及万千信民前来,一来共襄嘉会,以示公道;二来同心祈福,共保六合承平。”
肖逸心道:“此人说话好不客气。”但见长丹真人走上前来,拱手道:“本来是名家的公孙辩先生到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神情凛然,不卑不亢。这时,已听吕为道道:“名教之人说话老爱找茬,非常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