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崇真教这般场面,肖逸越来越感觉比武论道不过是一个崇真教借以向世人揭示仙家神通的噱头罢了,而论道更是噱头当中的噱头。不管这些信民还是其他门派,远道而来,也不过是想看看道家神通,又有谁会细心聆听道法,当真好笑。
那为首的墨客摆手制止众弟子,不温不火道:“色厉而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稍安勿躁。”众儒家弟子听闻骂公孙辩为挖墙洞的小贼,尽皆大笑,都又坐了归去。
以后,又有冀州鬼家鬼谷派之人前来,一行五人,为首的鲜明是肖逸熟谙的林月河。林月河与崇真诸真人一一见礼,面色虽有些生硬,谈笑问答之间却非常老套。不知为何,肖逸看着林月河,心中却极不是滋味,对其殊无好感。
肖逸听罢,暗自点头苦笑。再看吴凌子,也正在埋头苦读。因而也思路飞旋,忍不住想到:“本日她可来看我论道吗?”
肖逸心中奇特,暗思莫非高台有古怪?待他上场时,贰心中已有些惴惴。刚走近高台,但闻耳旁有人道:“闭上双目,凝神静气。”还未照做,突觉脚上一轻,耳边传来呼呼风声,已瞬即向上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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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辩一时听不懂其言,连“呸”了三声,道:“好酸,好酸,酸倒牙了。孔老二始终是孔老二,做不了九州第一,就会拿这些虚话来捉弄人撑面子。”
长丹真人伸手请道:“请公孙先生这边上座。”竟不接他的岔。
肖逸见两边空的位置另有很多,正想向吕为道扣问,但见吕为道已经从怀中拿出一本经籍,当真研读起来,不由讽刺道:“吕师兄这时候还不忘勤奋,是想五年以后再论一次道吗?”
吕为道点头道:“昨日师父给我的是一片文始真人所著的老子骑牛西去篇,其文甚是难懂,又须讲的活矫捷现。我得再筹办筹办。”顿了顿,又道:“我等参悟道法数十年,不就为了本日吗?说不定我家中父母亲戚也在台下旁观,我得用心才是。”
飞临高台之上,俄然托扶之力尽消,身材又缓慢下坠。固然离台面不过三五尺的高度,但是这般落下去,必定脚下不稳,落人笑柄。
但见吴凌子走到高台之前,俄然笔挺飞升,轻飘飘落到高台之上。肖逸大奇,忙极目寻望,只见不远处有四名弟子方才吸气收功,心下方了然。估计吴凌子也感到不测,落地时另有些不稳。
道场主位设了上中下三层,上层为六合和伯阳老祖之位,中层为诸真人之位,基层是数十名“长”字辈弟子的席位。这些“长”字辈弟子虽未成为真人,但无不是崇真的中流砥柱。主位两侧各设了四块地区,唯有左边一处坐着十余名秃顶的和尚,右边一处坐着二十余人,个个峨冠博带,风采翩翩。
公孙辩不知其意,哼了一声,心知本日孤身一身,讨不到好处,说了一句:“怕你们不成?”遂找本身席位坐了。
长阳真人的话一字一句,清楚地传播开来,大家闻之如在耳旁。一番话讲完,顿时引来无尽的彩声。这时,但见长阳真人的身影逐步恍惚,垂垂淡化,消逝不见。百姓见状,纷繁纳头叩拜,口称神仙。
肖逸立时明白过来,这是道术弟子在用心作弄他们。所幸肖逸道术功底也是不俗,体内真气流转,立时稳住身形,稳稳地落在高台上。
肖逸心道:“此人说话好不客气。”但见长丹真人走上前来,拱手道:“本来是名家的公孙辩先生到了,有失远迎,失敬失敬。”神情凛然,不卑不亢。这时,已听吕为道道:“名教之人说话老爱找茬,非常令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