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以是……他不但曲解她了,还那么卤莽地弄疼她,还把她给骂哭了……
啊……好困……
阮墨顺着男人的视野望去,才知他在看她食指的伤口,小声解释:“是方才不谨慎,让琴弦割的……啊!”
“将……将军?”她刚翻开柜门,闻声声响一回身,惊到手里捏着的丝帕落在地上了,还涓滴不知。
罢了,骂就骂了吧,他一个大男人,还跟她小女人计算甚么?
他、他按她伤口做甚么呀!还嫌她不敷痛吗?
指尖还是不紧不慢地轻拨琴弦,间或还能分用心去思虑些旁的事,一时候转眼即逝,并不算难过。
阮墨完整被他唬住了,愣愣地傻站着看他给她包扎伤口,明显他没用多大的力,可她就是没法转动,任由他扣动手腕,不知作何反应。
“阮墨。”
“呜……”
……混、蛋?
“哎……”阮墨忍着恶心绕过那条软绵绵的东西,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宫灯,渐渐在偌大的将军府里走着,“如何这场梦……就如此艰巨呢?”
阮墨想着别人要走了,更加无所顾忌,直接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
他就是睡不着,才出来绕这么一圈的,成果折腾到现在,精力得不得了了。
并且,最大的题目在于,她与单逸尘的生长……也如同停在脚前的鼻涕虫普通,胶着不前。
也罢,明日以后,便能好好补返来了。
可刚回身没走两步,听着身后一抽一抽的吸鼻子声,他又迈不开脚了。
“方才,是我错怪你了,作为赔偿,你莫要练新曲了,旧的曲子也……好听。如果能弹了,明晚便持续到我屋里弹琴。”
他看得皱眉:“疼还是不疼?”
听不见?
一听她说还要持续,单逸尘眉心一皱,毫不踌躇便直接排闼而入了。
……
“疼了?”单逸尘没有放开她欲抽出的手,冷冷看着她。
阮墨转头往本身肩上蹭了蹭,把一脸狼籍都蹭洁净后,才抬开端来,瞥见单逸尘竟然还在面前,不由得一愣:“你……咳咳,你如何,咳咳,还在?”
得了对劲的答复,单逸尘心头莫名一松,表情也愉悦了几分,走前还可贵地体贴了一句:“早些安息。”
阮墨送他出屋门,礼尚来往:“……哦,将军也早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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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下认识抚了抚本身的左手腕,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点头。
单逸尘绕上最后一圈,没有昂首:“不敢说话了,嗯?”打结时微微使了点儿劲,勒得她轻呼一声,却还是不管不顾系上了活结。
自那日以后,阮墨的糊口又规复到本来的状况,不过就是白日在本身院子里吃喝玩乐,夜里到单逸尘那儿弹一两时候的琴,无趣得很。
她说,是为了练新曲弹予他听,才忍痛练的琴。
“……不太疼了。”她垂首回道。
他在说……甚么?
排山倒海。
“手还疼吗?”
“嘶……这琴弦今儿才换上的,如何又断了?……还是太勉强了吗?但下午弹的时候,虽有些乏力,但听起来也算能够啊……哎,要不换根弦再尝尝吧……”
“我……”
翻了个身,门口那道身影已不在熟谙的位置,估摸着是归去安息……等等,门沿为何飘着的一角桃粉布料?
阮墨已经坐地上了,小脸埋在膝盖间,纤细的双肩微微颤抖,娇小的身影楚楚不幸,换作任何一个晓得怜香惜玉的男人,现在都会禁不住上前悄悄搂着她,低语安抚。
单逸尘缓缓展开双眸,瞥见窗外如水的洁白月色,终究将梦里那一幕幕戾气深重的画面,隔断在没有绝顶的暗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