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兴两只手紧紧握着胸前的箭翎,嗄声道:“我若看得出就不会上你这胖乌龟的当了。”
哈哈儿道:“哈哈,你莫非又忘了我的‘笑里藏刀三暗器’?你可晓得昔日江湖中有多少人死在我这一手绝招之下?”
小鱼儿道:“我……我已瞒着你白叟家,叫人来将江别鹤父子放了。”
李大嘴道:“你不信赖最好,快拿刀来吧,但千万莫要割我的手臂,那边的肉最粗。”
实在他既已离死不远,又另有甚么可骇的!但一小我如果做了负苦衷,想不惊骇都不可。
过了半晌,又听得一人道:“大叔,我瞒着你做了件事,你肯谅解我吗?”
哈哈儿叹了口气,喃喃道:“天道循环,看来公然是报应不爽,我下辈子投胎,再也不敢害人了。”
白夫人俄然惨呼一声,身子就像一摊泥似的倒了下去,脖子也软软地垂到一边,眼睛却铜铃般瞪着白高兴,她目光中充满了惶恐惊骇,嗄声道:“你……”
燕南天道:“不但你势需求与花无缺一战,我也势需求和移花宫主一战,因为做错了事的人必然要受奖惩,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们就算明知要战死,也毫不能回避,这事理你明白了么?”
他干脆躺着不动,暗道:“我吃了一辈子的人,老天就算要将我喂狗,也是应当的。”
白高兴眨着眼道:“你莫非又有甚么好主张?”
笑声中,只听“咯”的一响。
哈哈儿磕到第三个头时,背后俄然飞出三支乌黑的短箭,“嗖”地射入白高兴的胸膛。白高兴大喝一声,翻身颠仆,眼睛瞪着哈哈儿,那神情也正和白夫人方才瞪着他时完整一样。
小鱼儿道:“为甚么不可呢?我和花无缺又没有仇恨,为甚么要跟他冒死!”
燕南天见到他时,本是满面怒容,但现在却已暴露怜悯之色,只是摇了点头,长叹无语。
李大嘴喘气着道:“我晓得阴老九想杀我们,是为了要燕南天觉得我们都死了,不再清查,但你要杀我们,对你又有甚么好处?”
白高兴大笑道:“你他妈的说得真对极了,兔子既然全都已死光,还留着那条狗干甚么?”
哈哈儿咬着牙喘气了半晌,突见屠娇娇眼睛竟伸开了一线,哈哈儿又惊又喜,立即蹲了下去道:“你还能说话么?”
小鱼儿也长叹了一声,俄然道:“大叔,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燕南天道:“你说吧。”
白高兴道:“哪种人的肉他还没有吃过?”
小鱼儿道:“那么,我和花无缺那一战,能够不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