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罗九当真是好暴虐的手腕。小鱼儿却不免瞧得心惊,赵宅仆人更是目瞪口呆。
江别鹤道:“事已至此,公子意下如何?”
赵宅仆人固然大声号令,但内心已有些发毛,只见武师们个个以盾牌护住前胸,挥刀直劈而下。
话刚出口,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那轿夫不慌不忙,缓缓道:“要杀人天然有几个启事,一是妒忌,二是仇恨,另有本身如果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发觉……”
江别鹤道:“铁女人可知是被谁下毒的么?”
赵香灵沉吟半晌,道:“此事千万做不得,如果如此做了,天下武林中人,难道真要觉得劫镖、下毒之事俱是我等所为?我等难道更是百口莫辩?”
江别鹤道:“贤昆仲当真是信义之人,鄙人好生相敬,但铁老豪杰嘛……嘿嘿。”
世人眼睁睁瞧着花、江等人出了庄门,扬长而去。
这时那花无缺才自轿中缩转头来,本来那轿中恰是断念兰,他已将解药喂入断念兰嘴里。
这轿夫不但口齿聪明,胆量极大,并且说话恭敬中带着刻薄,竟有与铁无双分庭抗礼之势。
小鱼儿又是一惊,眸子子转了转,俄然大喝道:“前面的肩舆快让开,你可知这肩舆里坐的是甚么人吗?”
铁无双俄然狂吼一声,道:“气死老夫……”
抬眼望去,门外日影已偏西。
赵庄的仆人们早已将这两人视若神明,肩舆再重,他们也是心甘甘心肠抬着,不但毫无牢骚,并且还欢乐得很。
铁无双厉声道:“这必然是有人栽赃!”
赵香灵不由动容,讷讷道:“但……鄙人还是感觉此事……”
赵香灵道:“这个轻易……”
花无缺究竟不是凡人,到现在竟还能沉得住气,脸上神采虽更丢脸,但竟然还是动也不动,只是缓缓道:“我等脱手之前,总得要人丁服心折。”
赵香灵抹了抹汗,道:“鄙人的确不知。”
罗九面色一沉,道:“这戋戋小事,两位都不肯承诺么?”
罗九笑道:“守门狗不叫了,你们还不走?”仆人诺诺连声,抬起肩舆再往前走。
那两人想了想,终究叹道:“好,就请……”
那轿夫报命而来,躬身道:“江大侠有何叮咛?”
断念兰的语声在轿中嗟叹着道:“嗯……我冷得很!”
小鱼儿本在苦苦思考这轿夫究竟是谁,现在见他脱手之掌势,掌力竟是极上乘的武林正宗工夫。
如此生吞解药,药力虽不能完整阐扬,但总可稍解毒性,再加上花无缺以高深的内力互助,公然过了一会儿,轿中便有嗟叹声传了出来。
罗九道:“我姓罗,叫罗九。”
赵香灵大声道:“鄙人另有话说,试问那毒真是铁老豪杰下的,他送礼时怎会用本身的名字?又怎会将解药放在这里,莫非等着中间来抓人抓赃么?”
俄然向那抬轿的轿夫招了招手,道:“过来。”
小鱼儿在一旁瞧得清楚,暗道:“好个罗九,竟使出如此恶计,你如许做法难道恰是要搞得天下大乱,好教你从中取利么?”
罗9、罗三竟真的毫无顾忌,大笑道:“伴计们,往前走呀!”
只听罗九道:“事不宜迟,鄙人现在就要去了。”
花无缺目光缓缓扫过世人,然后凝注在铁无双、赵香灵面上,道:“现在方值中午,我再给两位半天时候,两位可自思该如何了断,彻夜子时,我当再来。”微一抱拳竟回身走了出去。
赵香灵大喜道:“快请指教。”
剩下的三人已吓得面如土色,手里拿着刀枪,却再也不敢脱手,这罗九竟在谈笑间便告结束三个技艺不弱的武师,脱手之恶毒,竟是小鱼儿出道以来的仅见。现在之罗九,那里还是昨夜发挥大洪拳时之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