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九微微一笑,道:“铁老豪杰愁闷过分,依鄙人看来,此事倒也简朴。”
赵香灵骇然道:“前辈切切不成如此,事情只怕另有转机……”
铁无双道:“你……你说老夫劫了谁的镖银?”
罗九道:“好,我们这就走。”
铁无双仰天笑道:“江别鹤呀江别鹤,花无缺呀花无缺!老夫并不怪你,事到如此……咳咳……你们也只要如此做了,你们能多给老夫半天时候,已是大仁大义,老夫……咳……老夫还该感激于你……咳咳……”
赵宅仆人固然大声号令,但内心已有些发毛,只见武师们个个以盾牌护住前胸,挥刀直劈而下。
那轿夫道:“比方说段合肥老爷的。”
那轿夫不慌不忙,缓缓道:“要杀人天然有几个启事,一是妒忌,二是仇恨,另有本身如果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怕被人发觉……”
江别鹤不再答话,却走到软轿前,唤道:“铁女人!铁女人醒来了么?”
那两人道:“不错不错,你白叟家是罗九爷。”
剩下的三人已吓得面如土色,手里拿着刀枪,却再也不敢脱手,这罗九竟在谈笑间便告结束三个技艺不弱的武师,脱手之恶毒,竟是小鱼儿出道以来的仅见。现在之罗九,那里还是昨夜发挥大洪拳时之罗九?
那轿夫道:“铁老豪杰本觉得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江湖中即使有人调查此事,也算计不到铁老豪杰。”
他这天然是用心拆台,好教江别鹤迎出来,罗九就成不了事,至于相救铁无双,他早有成竹在胸。
肩舆交叉而过,赵庄的仆人都不由在暗中松了口气。
小鱼儿又是一惊,眸子子转了转,俄然大喝道:“前面的肩舆快让开,你可知这肩舆里坐的是甚么人吗?”
赵香灵见他偌大年纪,还是如此强傲,心中不觉惨淡,强笑道:“前辈从速到前面歇歇,先将养伤势……”
四周还剩下三四十个段府的庄丁,现在眼睁睁瞧着罗三将他们的仆人拉出来,竟无一人敢脱手的。
铁无双怒喝道:“老夫平生顶天登时,你这主子竟敢道老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赵香灵喜道:“莫非两位肯仗义援手?”
罗九道:“我姓罗,叫罗九。”
本来罗九在这里脱手时,罗三已悄悄溜进了后院,段三姑虽也有些武功,但又怎会是这罗三的敌手!
别人都在奇特,“江南大侠”部属,怎地连个轿夫都是如此短长的角色,小鱼儿却已瞧出这“轿夫”毫不会是真的轿夫,必是别人打扮成轿夫的模样。他目不转睛地瞧着,愈瞧愈感觉这轿夫像是一个熟人。
江别鹤道:“前辈另有甚么话说,在劣等俱都洗耳恭听。”
赵宅仆人手里抬着肩舆,眼看他们冲过来,也不能还手,内心正在焦急,忽听“嗤、嗤”几响,前面七八个段宅庄丁竟回声倒了下去,别人甚么都没瞧见,还觉得是见了鬼了。
只听罗九道:“事不宜迟,鄙人现在就要去了。”
江别鹤道:“贤昆仲当真是信义之人,鄙人好生相敬,但铁老豪杰嘛……嘿嘿。”
江别鹤微浅笑道:“铁老前辈毕竟已老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咳嗽,鲜血已溅满衣衿。
世人都不由失声惊呼起来。
小鱼儿暗道:“他如此呼喊,想必能够将江别鹤引出来,这罗氏兄弟莫非就毫无顾忌?”
那两人想了想,终究叹道:“好,就请……”
罗九拍了鼓掌,笑道:“三位现在可认得戋戋鄙人了么?”
铁无双怒道:“放屁!老夫与她一不了解,二无仇恨,为何关键她?”
而四掌相击,被击出去的竟不是轿夫,而是夙来以掌力见重武林的三湘名侠“爱才如命”铁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