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鹤道:“花公子,你听这话如何?”
只见铁无双被震得飞出丈余,落下时竟站立不稳,连退数步,若非赵香灵赶出扶住,他竟要颠仆。
呼声中,已有五小我箭步蹿出,手里竟个个拿了面盾牌,抛了一面给那紫衣大汉。
只听断念兰道:“我……我是中毒了么?我也不晓得是谁下毒的……”
罗九笑道:“这肩舆不小,坐两人也不嫌挤,各位就辛苦些吧!”
赵香灵沉默半晌,苦笑道:“看来也只要如此了。”
铁无双怒道:“放屁!老夫与她一不了解,二无仇恨,为何关键她?”
他一面说话,一面咳嗽,鲜血已溅满衣衿。
他常日自命机灵善辩,谁知现在竟被这轿夫驳得说不出话来。要知此事若真是铁无双做的,铁无双如此做法,倒的确真是最高超的手腕。
只见段合肥已吓得面无人色,罗三叫他走,他就走,罗三叫他上肩舆,他就乖乖地上了肩舆。
江别鹤道:“前辈另有甚么话说,在劣等俱都洗耳恭听。”
这时那花无缺才自轿中缩转头来,本来那轿中恰是断念兰,他已将解药喂入断念兰嘴里。
小鱼儿眼尖,却瞧见几点乌光自轿中飞出,七八个庄丁每人挨了一下,竟立时倒地,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这时门里又有七八人惊呼着奔出,刚奔出大门,又是“嗤、嗤、嗤”几响,又有七八人倒地。
只听“噗、噗”两响,一声狂吼,一条人影飞出!
武师们俱都呆了呆,个个对望了一眼,只道这瘦子或许是本身的朋友,但一眼尚未瞧过,罗九已笑道:“各位既不认得鄙人,鄙人也只要不认得各位了!”
那轿夫道:“城里大家都晓得,段老爷和赵庄主是仇家,段老爷子买货的银子若被劫,货色进不来,这城里难道就没有人和赵庄主抢买卖了?”
赵宅仆人固然大声号令,但内心已有些发毛,只见武师们个个以盾牌护住前胸,挥刀直劈而下。
罗九道:“好,我们这就走。”
那武师的手腕竟被生生拧断,钢刀落地,别人也疼得晕了畴昔。另五人又惊又怒,一根枪、两把刀交击而下。
突见前面也有一顶肩舆走过来,抬轿的恰是那能言善辩的“轿夫”,前面跟着两匹马,顿时人却恰是江别鹤与花无缺。
小鱼儿又是一惊,眸子子转了转,俄然大喝道:“前面的肩舆快让开,你可知这肩舆里坐的是甚么人吗?”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都变了色彩。
这罗九当真是好暴虐的手腕。小鱼儿却不免瞧得心惊,赵宅仆人更是目瞪口呆。
铁无双怒道:“但你们明显晓得,昨夜你们也亲眼瞧见的!”
别人都在奇特,“江南大侠”部属,怎地连个轿夫都是如此短长的角色,小鱼儿却已瞧出这“轿夫”毫不会是真的轿夫,必是别人打扮成轿夫的模样。他目不转睛地瞧着,愈瞧愈感觉这轿夫像是一个熟人。
罗九道:“你们尽管往内里抬就是,那些守门狗决计咬不着你们。”
罗九目光一转,附在赵香灵耳旁道:“事到现在,你我只要先动手为强,将段合肥与他女儿擒来,好教江别鹤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赵香灵抹了抹汗,道:“鄙人的确不知。”
那轿夫报命而来,躬身道:“江大侠有何叮咛?”
而四掌相击,被击出去的竟不是轿夫,而是夙来以掌力见重武林的三湘名侠“爱才如命”铁无双。
只见罗九却又附耳道:“庄主怎地如此固执?需知如此行事,只不过是临时从权之计,一面稳住江别鹤等人,一面去寻访真凶,等真凶寻到,本相明白后,再好生将段家父女归还,当时江湖中有谁敢说庄主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