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下款写的是——老丈人千古。
又有人道:“除了李大嘴外,另有个恶赌鬼,就算别的人不出来,就只这两人已够受的了,这该如何办呢?”
小鱼儿也忍不住动了猎奇之心,却用心站起来走到一旁,笑道:“你若信不过我,我不瞧也罢。”
此人的衣服穿得也较随便,但一套随随便便的浅显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也变得不浅显不随便了。
小鱼儿笑嘻嘻瞧着他,道:“我看你兄弟不但和他熟得很,也和‘十大恶人’熟得很。不然怎会对他们的行事如此清楚,这张图又怎会在你手里?”
一念尚未转过,忽听一人大声嘲笑道:“这才真的叫猫哭老鼠假慈悲,杀了别人还来为人堕泪。”
他大笑着往前走,竟像是一点也不活力了,对无可何如的事,他倒真是想得开——
小鱼儿眸子子转了转,又道:“这些人全赶到这里来,你可晓得是为了甚么?”
罗三道:“兄台莫非也认得那位女人?”
罗三指着画上另一人道:“但此人道格却和他兄弟全然相反,此人平生最喜好害人,一心只想别人被骗,至于他本身是否占着便宜,他却全然不管。”
贰内心只觉一阵刺痛,从速大声道:“这两人又是谁?”
另有一人虚虚荡荡地站在一团雾里,不问可知,便是那“半人半鬼”阴九幽,阴九幽身边一小我却有两个头,左面一个头是小女人,右面一个头是美女人,这天然就是“不男不女”屠娇娇。
忽听一声轻叱,一人道:“且慢!停止!”
小鱼儿气得呆了半晌,又俄然大笑道:“幸亏他只是恶作剧,方才他若想杀我,我那里还能活到现在?我本该欢畅才是,还生甚么鸟气!”
这些人小鱼儿瞧着不知有多少遍了,只见此丹青得不但面孔酷似,并且连他们的神情也画得惟妙惟肖。
那泥腿男人支支吾吾,终究道:“他还说,他老丈人虽要宰他,但别人宰了他老丈人他还是很愤恚,他叫那宰了他老丈人的人快洗洁净身子。我忍不住问他为甚么要人家将身子洗洁净,他咧开大嘴一笑,转头就走了。”
下款鲜明竟是“愚婿李大嘴敬挽”。
罗九道:“此人姓白,本身取名为白高兴。”
罗三道:“这兄弟两人复姓欧阳,外号一个叫作‘冒死占便宜’,一个叫‘宁死不亏损’,兄台听这外号,便可晓得他们是如何样的人了。”
小鱼儿天然也不提,笑问道:“高朋?是谁?”
小鱼儿道:“这半天我倒真瞧见了很多风趣的事,也瞧见了很多风趣的人,此中最风趣的一个是……”
小鱼儿笑道:“我明白了,别人想抢这张图去,只是为了要瞧瞧他们长得究竟是何模样,好去报仇出气?”
笑声中一个筋斗,竟翻出数丈,再一晃就不见了。
画上别的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只要此人倒是蹲在画纸最上面的角落里,一只手在抠脚丫,一只手放在鼻子上嗅。
画上别的人多多极少,总有些成名流物的气势,只要此人猥鄙陋琐,嬉皮笑容,活脱脱是个小恶棍。
小鱼儿大声道:“你不承认,我也不要叫你承认!”
罗九恨声道:“我兄弟为了复仇,已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我兄弟每日俱在胡想动手刃仇敌时的欢愉,又怎肯让他们死在别人的手里!”
小鱼儿鼓掌笑道:“这就对了,我早就猜到他们八成是为这件事来的。”
小鱼儿目光明灭,笑道:“好,白高兴是你的,但江玉郎倒是我的,你兄弟也得为我留着才是,最好莫要叫别人碰到他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