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道:“这类药他是没有的,但屠姑姑你却必然有。”
小鱼儿也不敢昂首,嗫嚅着道:“有……有一包很臭的药,有一根可长可短的棍子,还可打出很多钉子,另有一瓶药能够把人的骨头和肉都化成水,另有……”
杜杀又凝目瞧了他半晌,俄然长身而起,道:“随我来!”
屠娇娇道:“药?你不去找万春流要,反来找我要?”
那狗却叫得更短长,一条红舌头,不住往小鱼儿这边伸过来。小鱼儿更惊骇,握紧了刀,道:“小狗小狗,我饿了不想吃你,你饿了可也不准想吃我。”
哈哈儿道:“生甚么气?”
小鱼儿轻呼道:“杜伯伯,谨慎!”
万叔叔的屋子里,另有位“药罐子”叔叔。
杜杀道:“你可晓得你怎会受伤?”
他吃的药实在比小鱼儿还多几十倍,小鱼儿对他非常怜悯,只因为小鱼儿本身深知吃药的苦。
小鱼儿道:“这碗肉是我特别从李叔叔那边拿来的,传闻是……”
鹰鼻男人瞧了他一眼,竟瞧得呆住了――男人瞧他已是如此,如果女孩子瞧见他,那还得了?
少年哈哈笑道:“奉告你,我叫小鱼儿,你呢?”
那鹰鼻男人终究挺了挺胸,道:“鄙人‘杀虎太岁’巴蜀东。”
小鱼儿只要瞪着那只狗瞧,那只狗也在瞧他,这只狗虽不大,但模样却凶得很,小鱼儿实在有些惊骇。
屠娇娇笑道:“药天然有的,足可臭得死人。”
小鱼儿道:“这狗若不听话,打它屁股好了,何必杀它?”
小鱼儿跟着笑伯伯时最高兴。这位笑伯伯不但本身笑,还要他跟着笑,最苦的是,小鱼儿屁股肿着时,笑伯伯也逼着他笑,不笑不可。
小鱼儿跟着李叔叔时最难受。
巴蜀东道:“小仙女张菁。”
鹰鼻男人道:“不……不认得。”
屠娇娇笑道:“小鬼,你倒会拍马屁。”
小鱼儿跟着屠姑姑时最奇特。
小鱼儿道:“他叫甚么?”
他长得倒也不丢脸,只是脸当中却生着个大大的鹰钩鼻子,教人一瞧他,就感觉讨厌。他身上衣衫本极富丽,并且明显是裁缝名手裁成的,但现在却已变得七零八落,又脏又臭。
小鱼儿跟着阴叔叔时最惊骇。
小鱼儿听得眼睛都圆了,不住点头道:“对极了。”
小鱼儿冒死点头,道:“怕……怕的。”
李大嘴笑骂道:“好,小鬼,我也不吃你,也不打你,只要你也去整那屠娇娇一次,我另有件好东西给你。”
屠娇娇道:“你有甚么体例?”
将门开了一线,叱道:“快出来!”
到第六次,杜杀开了门――
小鱼儿道:“嗯。”
小鱼儿大笑道:“我杀过好几只老虎,都未叫‘杀虎太岁’,你一只老虎未杀,却叫‘杀虎太岁’,这难道太不公允了么?”
屠娇娇道:“你……你这小鬼……”
这位“药罐子”叔叔,像是木头人似的,坐在那边不动,每天只是吃药,吃药,不竭地吃药。
小鱼儿道:“但我比起姑姑来……”
杜杀道:“叫你杀虎,你为何不杀?”他半边脸染着鲜血,半边脸惨白如死,在这腥风未息虎尸狼籍的屋子里,那模样教人看来委实可骇。
小鱼儿睁大眼睛,道:“兵器……笑也能杀狼么?”
声音虽不大,但此人却吓了一跳,本已惨白的神采更白了――惊弓之鸟,闻声琴弦的声音都惊骇的。他扭过甚望去,只见屋檐的暗影里,摆着张竹椅,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眯着眼斜卧在那边。这少年赤着上身,身上横七竖八,也不知有多少伤疤,他脸上有条刀疤几近由眼角直到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