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门声一下子给打断了,象是拍门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响了两下。
“我说老邓,你好大的官威啊!”门口传来了一个熟谙的声音,象是开打趣的略略带了些阴阳怪气的调调,“胆量小的,还叫你给吓死了!”
不一会儿,奏折便拟写结束,丁直璜看了几眼,感受甚是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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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正卿皱了皱眉头,明显不太喜好刘步蝉开如许不应时宜的打趣。
“你李章桐不仁,便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门开了,北洋海军旗舰“龙骧”号铁甲舰的管带刘步蝉迈着方步走了出去。
在这份奏折当中,对于荣登海军的叛变事由,丁直璜奇妙的用了曲笔,他在折中并没有提到海军是因赶缯船而叛变,而是直接点明是因为“闹饷”,对于欠饷一事,他给出的解释是为了包管“河工”(管理黄河决口)和“西征协饷”,预先调用了部分军饷,比及赋税收上来以后,“再行补还”,别的他还在折中特地的提到,荣登海军的叛变“恐有暗中调拨之人”,向朝廷表示这场叛变是有隐情的,并且表示要果断究查到底。
“林大人,你晓得弟兄们连你最后一面儿都没见着,有多悲伤么?弟兄们想畴昔看你,可我们是水兵,无令不能进京,不能进京啊!”
此时的“龙骧”号和邓正卿的“和硕公主”号一样,桅头都挂着半旗。
邓正卿听了刘步蝉的话,喉头一阵发紧,眼眶又变得有些潮湿。
“士昶兄这是如何了?关本身的禁闭?”刘步蝉重视到了邓正卿神情的非常,故作讶然之色的问道,“还是有甚么难堪的事?”
“林大人,你知不晓得,你这一去,弟兄们的心,都散了……”
“李章桐啊李章桐,公然你和那林姓妖孽是一起货品!”丁直璜想起李绍泉之前曾多次提起的将荣登海军和北洋海军归并的建议,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