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悄悄点头,任由莫太医检察她的衣袖裙摆,景长风的眼刀一下又一下地戳到莫太医身上,莫太医举止有度,非常安然,他很快就查抄好了。
景长风冷哼,他并不担忧,唯有不爽。
“普通人儿媳当然不敢如许直白的说,但父皇刚才敢在大庭广众前信赖我,我也敢把父皇当作我真正的父亲,无话不谈无言不欢。”
天子狠戾的声音,让人浑身一颤。
“四皇弟真是太会为人着想了,现在还请四皇弟实施我们的赌约吧。”苏鱼淡淡道。
永安帝仿佛又有些明白,他家那不争气的小兔崽子为啥就认定苏鱼了。
“幕先人好大的胃口,想用朕宝贝公主的命,去栽赃朕的儿媳和孙子,将这水给搅混。”永安帝眼底杀意闪逝。
苏鱼和花太傅花夫人、另有花盛颜跟从着一块去看贵妃,花盛颜越想越气:“安乐原本身材就不好,明天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还想栽赃给表嫂你,这背后之人丧尽天良,可爱至极!最好转世投胎投个牲口道!”
众臣为首的老丞相先行来到苏鱼面前,呆板的老脸一阵阵地发红:“王妃娘娘,对不住。”
说到旧事,永安帝沉痛地叹了一口气。
“我在母妃宫中时,穿的是海棠花裙,从母妃宫中出来时,不谨慎让花枝勾了裙摆上的丝线,就顺道去换了一身衣裳,方才在百花阁里,我披着长风的披风,想必那兰儿并没有细看我披风里的裙子。”苏鱼轻声道。
景于烈难堪一笑:“三皇嫂,对不住了。”
莫太医领命,来到苏鱼身边,目不斜视:“王妃娘娘,获咎了。”
这些臣子大多都是为陛下着想,可一想到刚才对宸王妃的思疑,再厚的脸皮都有些撑不住了。
永安帝望了一眼女儿的睡颜,心肠软成了一滩水,可一想到背后有人在兴风作浪,他硬起心肠。
“朕第一个思疑的,就是他,以是朕方才摸索了一下他,没看出甚么来,若非万不得已,朕也不肯意狐疑朕的血脉。”
“天然是有,南楚、刚建立的南金,亦或是远隔千里的大漠,再或者,是朝廷中的一些蛀虫,朕思疑的人多如牛毛,详细还得等长风查清此事本相,方可鉴定。”
“父皇内心可有思疑的人吗?”苏鱼问。
“明天苦了安乐,从她降世开端,就受了我跟长风的扳连,先是早产,现在又遭人对于。”苏鱼轻声感慨,心疼安乐,毫不避讳身边是一国之君,她只当永安帝是她的半个父亲,她想说甚么,就说甚么。
有人打头阵,众臣也跟着应了。
景长风应是,他很快就下去安排了。
“陛下,小公主转危为安了。”
“这龙椅啊,觊觎的人太多太多了,自古往今,为了这把龙椅骨肉相残的事还少吗?昔日景玉珩要杀长风,被长风反杀之,手心手背都是肉,朕的心又不是铁石铸的,也会疼也会痛,但是没体例啊,不是他死就是他亡,朕只能选其一。”
苏鱼宠辱不惊的态度,让永安帝很赞美,他既然决定信赖苏鱼,就信赖到底。
永安帝俄然转头,他看向苏鱼:“鱼儿,你上前来。”
第386章 旧事如烟
花盛颜嘟嘴,“不都一样吗?”
落在世人眼里,更让他们内心没底了。
“人在做,天在看,连一个小小婴儿都能下得了手,足见其心性暴虐,将来身后是会下十八层天国的,父皇,既然这么多人都想让太医来检察我身上是否有凤菱香,那便来查!”苏鱼勾唇,光亮磊落地说道,一丝一毫的心虚也未曾有过。
“是。”
永安帝提着的心终究被放下,他沉着一张脸:“长风,你亲身去鞠问本日打仗过安乐的宫人,再派人出宫去寻这个兰儿的家人,再周到的手腕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敢动朕的心上宝,就要被抽皮扒筋的憬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