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的是你!你这个孽女!自从你返来,侯府有几天的安静过?在外头丢了颜面,在侯府里头,还产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就是个扫把星!”长乐侯一瞥见苏鱼这个态度内心就来气,恨不得苏鱼立马就跪在他面前听着他骂,而不是像安国公一样,永久的都是阿谁态度,永久的都是那么高高在上!
长乐侯内心的肝火,被她那一眼激到了顶点,他再度想伸手,用尽了力量,狠狠的往苏鱼的脸上扇去。
他连安国公的独女都敢掐死,一个小小的苏鱼,本事他何?
长乐侯瞥见苏鱼的半边脸上,骇人的手掌印,也有些愣了,却也有些称心。
他这平生碌碌有为,不得重用,只能冒死的凑趣权势滔天的权贵亦或是宫中的朱紫。
“我是你父亲,你甚么都得听我的,可你这个牲口,连我的怒斥都不诚恳的听,我打你,是因为你不听我的怒斥!”长乐侯怒瞪着眼道。
甘姨娘内心一酸,明白苏一萍是想起来上一次的景象了。她搂住一萍,目光微闪。
“一萍,不会有事的。”
苏鱼又岂会眼睁睁的让长乐侯打到?她往中间活络的一躲,身姿轻巧的跃到了一旁,“如何,说不过就动武要打女儿吗?父亲,再不讲理也没有这么不讲理的。”
长乐侯这才想起来,方才苏鱼仿佛说过甚么国公府,他因着打了一巴掌,恰是扬眉吐气的时候呢,当即板直了腰说道,“回甚么国公府?不准回,你是侯府的血脉,死也要死在侯府!”
长乐侯下了杀心,一巴掌下去,却被苏鱼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而阁房当中,苏鱼气定神闲的听着长乐侯的叱骂,等他停下了,还不忘问道,“父亲,但是骂完了?”
瞧瞧,安国公千辛万苦想庇护着的女娃,还不是在他手上吃了亏。
甚么?
尤氏忍住幸灾乐祸的情感,她眼眶蓄满了泪,“鱼儿,你不要返国公府,你是侯府的大蜜斯,去国公府住这算如何回事?传出去岂不是对侯爷不好?”
这话,可谓是成了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了长乐侯的最深处了。
“父亲不明说,我倒是不晓得呢。”苏鱼走近,瞧见苏珍宝也在,只是面色不大好,仿佛是真的着了寒。
苏鱼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不过她不在乎,迟早有一日,杀母之仇另有这一巴掌,她会更加的在长乐侯的身上讨返来,唯独现在,她需求这一巴掌,需求这走出长乐侯府的一巴掌。
长乐侯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脸微微红,手扬起来,狠狠的往苏鱼的脸上打去,“我打死你这个孽女!”
苏鱼脸上疼得短长,几近麻痹了,可她缓缓的沉着的扯出一个浅笑,“父亲,你尝尝,能不能拦得住我。”
白砂心疼得想哭,扶住苏鱼。
她说罢,狠狠的一甩。
“是。我不但要指责父亲对我的各种,我还筹办搬回安国公府中去住,我瞧着,这侯府已经容不下我了,凡是一个姐妹有点伤损,父亲就像贩子中的恶妻那般唾骂我,父亲,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牲口,那作为我父亲的你又是甚么呢?”
苏鱼抓的力道很大,她声音轻柔细语,“父亲,先前是我敬你,可你如果非要得寸进尺,那也休怪我不敬你了。”
苏鱼唇角含笑,可那双潋滟的目光,却如同冰天雪地中的寒冰利刃一样,冷冷的锋利的落在长乐侯的脸上。
房间里的尤氏等人,莫不是等着看苏鱼的好戏的,于她们而言,苏鱼越受长乐侯的厌憎,她们就越高兴。
“你这个混账!”长乐侯怒骂道,手再度扬起来,“我明天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苏鱼推开门,面色淡淡,“父亲这是在骂谁呢?侯府的姐妹五个,不都是挺孝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