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本身隆起的胸口，心荡神驰，暗道这丫头，不知上哪儿学来这些个新奇词儿，佯装端庄道：“你放心，我必然好好照看这个身子。”
我俩对视了几秒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对。”老妇道，“有些近似于灵魂出窍。需求有人牵引，不然灵魂迷了路，在归墟池里出不来，就费事了。唉，老婆子倒是情愿本身下去，只是这身子骨，实在经不起折腾……”
我见她交来回回地兜圈子，心烦意乱，催问道：“以是如何？”
这么闭着眼睛，和沈佳恩十指相扣了有一阵子，我鼻端闻到一股刺鼻的灼烧味，晓得是老妇扑灭了围着我俩的硫磺粉，胸口有些发闷，下认识地放手，去捂胸口，却吓了一激灵。
老妇点头笑道：“以是你俩得先换个身子。”
老妇仿佛耗了很大的精力，额头上满是汗，深吸了口气，回过身来，对我道：“好了。拿着这个，闭上眼睛，我送你下去。”
“老哥哥也是心疼，手上又有些本领，就想着抓她们个正着，却不想，让你们几个撞见，还曲解他是鬼。他这一分神呐，反着了那些个狐媚子的道了。”
我和沈佳恩同时睁眼。我吃惊地看到，本来坐在劈面的沈佳恩，不知何时，成了另一个我；而我身上穿戴沈佳恩的粉色短袖和牛仔短裤，小胳膊小腿的，皮肤白净光滑，双腿苗条笔挺，仿佛是个女孩子的模样。
老妇点点头：“让你这男娃儿下去，倒是这女娃儿的身子，那些小狐媚子不会发觉，也就不会往你身上使坏；女娃儿用你的身子，留在老婆子这儿，也能恐吓恐吓那些趁乱跑出来的小鬼，以备不时之需。你俩感觉如何？”
老妇点头道：“请谅解，这个我没法奉告你，起码现在不能。那丫头能跟着你，我也放心。你既是她拯救仇人，老婆子岂有恩将仇报之理？”顿了顿，她接着道，“你俩还要在那儿站多久？”
沈佳恩皱眉道：“但是，要我俩都去吗？”
“睁眼吧。记着，从现在开端，你是个死人，别露馅了。”
我察言观色，摸索着问：“白叟家，您是不是熟谙这茅舍的仆人啊？”
老妇见我俩听得一愣一愣的，叹道：“你们那小朋友，本就是只鬼，这到了地下，顶多查问两句，也就放了；倒是那老哥哥，是活生生的人，又上了年纪，可经不起这般折腾。”
对于活人，我还能用越人针法中的点穴，对于平常小鬼，或许也还姑息，可这老妇的路数有些难以估摸，我实在无从动手；沈佳恩自从完整有了活人味后，胆量是越来越小，也帮不上忙；独一能抵挡一阵子的奴儿，又被田间那些女鬼抓走。
正要问她，老妇却不来理睬，表示我闭眼，柳条一扫，在我白嫩光滑的脸上抚了一下，冰冰冷凉的，不由精力一振。
我猜想她口中的小女人，应当是蚊丁，问她跟蚊丁是甚么干系。
沈佳恩心软，只稍稍踌躇了下，就点点头，问老妇要如何帮。
老妇从身上拿出一只红色小瓶，围着我俩，倒出小瓶里的黄色粉末，在地上画了个圆；又从山道旁的林子里，折了一枝柳条，用小陶罐里的无根水浸湿，往我和沈佳恩的脑门、双肩、胸口、小腹，以及四肢，别离拍了拍；跟着就跟跳大神似的，围着我俩边转边念咒。
老妇踌躇了半晌，似笑非笑隧道：“男儿身下去，这会儿，那底下可都是些媚人的小妖精，只怕会惹上不需求的费事；可要让这位小朋友下去，只怕你又放心不下。老婆子才气有限，也不能同时让你们两个过阴，以是……”
老妇的声音飘飘悠悠，像是从很远的天涯传来。